“你真不曉得他在哪?”慧寧公主輕哼一聲,明顯不信賴沈妍的話。
母範天下的皇後去世,臣民要守一年的孝,這一年以內不能有喜樂宴請。哪怕是訂好的婚期都要後延,冇有訂婚的人,婚事更要遲延了。
“我哪有那麼嬌氣?”項雲環攬著沈妍和項雲環坐光臨窗的軟榻上,“剛生下他們,我就哭了一場,被太太訓了一頓,每次看到他們,和他們談笑玩樂,我都會落淚。這一個月子坐下來,我都不知哭多少次了,眼睛不是還好好的?”
項雲環剛想說話,就有丫頭來傳話,說徐慕軼返來了。沈妍叮囑了項雲環幾句,起成分開,剛到門口,就碰到蘭紅來叫她,說汪儀鳳讓她去正房。沈妍同丫頭向正房走去,剛走到長廊拐角處,就有一個穿戴得體的婆子攔住了她們。
門人附屬武烈侯府,而徐家長房現在是武烈侯府的旁支,兩房乾係本來就不好。有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主子,門人這副嘴臉再普通不過了。
項雲環讓奶孃把孩子抱過來,又衝沈妍伸脫手,說:“從懷上到現在,一向按你的藥膳方劑保養,感受身材越來越健壯,大少爺總說你的方劑最好。”
婆子乾笑幾聲,說:“大少爺在後院的梅亭等女人,說有話要跟女人說。”
“本宮路過此處,見其間舍間不寒,特來討杯茶喝。”慧寧公主邊說邊往二門內裡走,好象她是引鳳居的仆人,一點也不客氣,也不管沈妍是不是要出門。
先前兩房就分了家,老太太又冇了,二房自誇是武烈侯府嫡派,底子不把長房放在眼裡,動不動就要把長房趕出去。端華公首要把長房的院落做新房,宮裡派人來看了幾次,要不是因為還冇出老太太的孝期,他們都要裝修了。底子不管我是不是要生孩子、坐月子,也不管我們有冇有處所住。兩房本是嫡親骨肉,可現在,他們早就健忘這爵位是如何得來的了,如果皇後孃娘一死,他們……”
“我不想趕得這麼急,天又冷了,來歲再結婚也不晚呢。”沈妍發覺到項雲環神采不對,又問:“環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到底如何了?”
“我讓人帶你去,你先用一天的時候去看,以後我再給你講。”
“冇事,他醒了,就是懶怠睜眼,除非餓了,他平時很少哭。纖姐兒就分歧了,一天不曉得要哭上多少次,偶然候煩得我就想把她丟掉,氣得太太奶奶老是訓我,大少爺……”項雲環提及她的後代和家裡的人,臉上瀰漫著幸運的光芒。
徐皇後還冇死,可後宮早已是龐貴妃一手遮天,朝堂也是大皇子和龐家一派獨大。徐家二房要迎娶端華公主,早已歸入大皇子的陣營,他們失勢,不放肆纔怪。
目送丫頭帶慧寧公主走遠,沈妍鬆了一口氣,同丫頭上車去徐家。
說完,沈妍笑了笑,從婆子手裡拿過銀子,塞給蘭紅,又給她使了眼色。蘭紅曉得沈妍自有主張,她深深看了婆子幾眼,雖說有點擔憂,但還是快步分開了。
為項雲環的一雙後代擺過滿月酒,徐家長房就要搬出武烈侯府。沈妍和項雲環姐妹情深,常來常往,下次再到徐家走戚屬門,就要換到彆處了。沈妍也曉得這是她此生最後一次踏進武烈侯府的大門,彆有記念意義,不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