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沐元澈奉告他,他之以是能中是沈妍求慧寧公主通融的成果。而沐元澈還以這類語氣光亮正大奉告了他,這個打擊不亞於沈妍提出與他退親。
“此次廷試共出了八道題,主考選中四道題,讓學子們抽選題目來做。”皇上停頓半晌,又說:“徐四公子客歲做過一篇與海事及各國乾係相乾的文章,此次廷試他剛好又抽到了近似的題目,朕想點他為狀元,又怕遭人非議。”
她宮中的管事嬤嬤得知此事,要報給龐貴妃,被她威脅利誘壓住了。她又命令她寢宮統統宮人全數閉嘴,連龐貴妃都不能流露半字,不然就杖斃。
“你想跟軒兒退親嗎?”沐元澈問話的語氣很慎重。
沈妍深思半晌,剛想再問話,就見沐元澈優哉遊哉分開了。她輕歎一聲,俄然連詰問的興趣都冇有了,徐慕軒成績如何還與她有半毛錢的乾係嗎?
“那不是廢話嗎?”沈妍退親的心機很果斷,不容任何人質疑。
徐慕軒一襲湖藍長衫,站在梨樹上,手捧書卷,冷靜溫讀。他麵色紅潤,精力飽滿,眼裡不時閃過陰贄的暗光,與他以往腐敗的眼神判若兩人。
徐家是皇後的孃家,哪怕現在徐家兩房分了家,這也是徐氏一脈。龐貴妃把端華公主嫁給徐慕軒,這不就是想絕掉徐皇後獨一的後路嗎?
汪儀鳳是項家二房的當家主母,可項氏一族是嫡派長房掌家。項家長房說把他們姐弟趕出來就把他們姐弟趕出來,連項雲珠都有這權力,也底子不會考慮他們姐弟的處境。若不是她有款項做本錢,可想而知,他們姐弟處境有多麼艱钜。
“主子,這徐四公子真聰明,他踩住端華公主的裙子,悄悄一動,就把公主帶進了湖中。又選好位置去救人,估計他也冇喝幾口水,恰好落入皇上眼中。”
“多謝公主吉言。”
自從插手殿試的學子住進莘蘭殿,這隻白鴿每天起碼三四次飛到端華公主的寢宮。鴿子的腿上都綁有一張紙條,上麵寫有一首情詩,筆跡端方明朗,卻冇寫收詩之人。她讓親信宮女去探聽,得知彆的公主充公到,她就猜想詩是寫給她的。
婚事退掉了,嗬嗬……
慧寧公主皺眉說:“那就不要點他了,文章不錯,賜他同進士出身便可。”
慧寧公主從禦書房偏殿出來,眉頭擰起,冷哼一聲,叮嚀道:“陸公公,把剛纔皇上和本宮的對話傳到景元宮,再傳給沈女人,能多加把火最好。”
“把那些寫好的詩從速毀掉。”沐元澈吹響樹葉,白鴿撲騰幾下,就飛進了水榭中。沐元澈拿出一隻瓷瓶讓白鴿聞了聞,又把白鴿趕走了。
“皇姐這麼一說,朕就曉得如何做了。”
兩家退親後的第三天,金榜開放,徐慕軒高中狀元,徐家二房一片歡娛。翌日,皇大將端華公主賜婚給徐慕軒的聖旨傳到徐家二房,幾人歡樂幾人憂。
“不消客氣,有功德我當然忘不了你。”沐元澈調笑一番,又規複一本端莊的模樣,說:“你還是要為你弟弟籌算,我以為他應當襲爵,這是個機遇。”
海悅樓,歌舞昇平,絲竹婉轉。
莘蘭殿在皇宮的核心,與禦花圃一牆之隔,牆上有一道角門,能夠通過角門進到禦花圃。宮中朱紫們不到禦花圃玩耍的時候,學子們能夠到禦花圃賞景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