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是休假日,此時剛辰時正刻,徐慕軒應當在翰林院公乾,他如何俄然返來了?沈妍心生疑問,又微微點頭,想把與她無關的題目儘快拋開。
中毒如山倒,解毒如抽絲。沈妍慢條斯理,“抽絲”七天,有賴於神的唆使,總算治好的這場瘟疫。雖說是神意,但她日夜辛苦人們都看在眼裡,必定有她大功一件,朝廷的嘉獎自不會少,而她做為神醫金半兩也真正在都城立名立腕了。
現在,項家兩房處於半分炊狀況,碰到對外的大事,相互幫趁籌議。項二太太中風以後成了半傻,隻知吃喝拉撒睡,不會再給汪儀鳳謀事掣肘。項懷安對汪儀鳳尊敬心疼,後代媳婦也都很孝敬,汪儀鳳現在的日子過得順心又安閒。
“不可。”沈妍內心顫了一下,仍判定回絕了。
項雲環被一群丫頭婆子擁簇著迎到二門上,她現在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小腹隆得很高,身子發福,顯得有些粗笨,滿臉笑容,彷彿是個幸運的小女人。
沈妍、項雲玫和興陽縣主及她們的仆人帶著喜禮,共乘坐五輛馬車來到武烈侯府大門口。傳聞項家來給徐家大少奶奶送喜禮,門人雖不熱忱,卻也開了正門。
項家祖上立下端方,族中先人,不管男女,隻要滿三週歲,就要到族學裡發矇,每天上一個時候的課。詔哥兒現在已到族學裡發矇,每天送他上學就象帶他去疆場一樣。他哭鬨一場,才蔫蔫地去,一回到家中,就象是換了一小我。
瓔姐兒快七個月了,雖說肥大一些,卻也白白嫩嫩,靈動歡實。她長得很象汪儀鳳,與沈妍也有三四分相像,五官說不上非常標緻,卻也精美清秀。
沐元澈從後窗跳出去,雙手叉腰,衝沈妍呲牙,“是不是你欺負詔哥兒了?”
奶孃正給瓔姐餵奶,看到沈妍和詔哥兒出去,瓔姐兒就不吃了。她衝沈妍伸出兩隻小手,一蹦一躥,嘴裡咿呀直叫,笑得小臉擠成了一團。
“妍兒,這件事……唉!我還如果跟你項伯伯籌議籌議。”汪儀鳳輕歎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越想越感覺這門婚事毒手且難辦。
就在她們的馬車籌辦進門時,一輛馬車奔馳而來,擋在她們的馬車前麵,跑進大門。聽到下人喊四少爺回府,奔馳的馬車裡坐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傳聞秦姨娘有身了,不知端華公主如何曉得了,淩晨讓宮人送來一碗安胎藥。秦姨娘剛服了藥一個時候,就打下了一個成形的男胎,就為這事正鬨呢。”
“噢!我、我冇彆的意義,我是說你這是頭胎,孩子太大不好生。”沈妍也認識到本身問得太直接,即便是閨密老友,當著諸多下人也不能太冒昧。
汪儀鳳坐到軟榻上,沈妍抱著瓔姐兒坐到一邊,和幾個丫頭婆子談笑。興陽縣主在汪儀鳳身邊站端方,沈妍拉了她一把,也讓她從速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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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雲環把沈妍三人帶到徐老太太的院子,傳聞徐老太太睡著了,幾人不便存候打攪。項雲環又帶她們去了汪夫人的院子,恰好項氏也在汪夫人房裡,三人一併施禮存候。幾人坐下飲茶談笑,還冇有進入正題,周嬤嬤擰著眉頭倉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