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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和小萱情投意合,但畢竟你二人還未結婚,在人前還是該守些禮數,免得落人話柄。”顧清風提示弟弟。
杜小萱是杜莊的蜜斯,杜莊在金良城也是響鐺鐺的,城裡的票號、當鋪幾近都姓杜,杜小萱花容月貌,才調橫溢,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兩人也可謂是絕配。
“哦?有那麼好聽嗎?”顧明朗掀了袍子落座。
顧清風的手稍稍頓了頓,“如何俄然說這些。”
顧老太爺五年前抱病去了,留下顧母和兩個兒子,幸虧顧母持家有方,加上兩個兒子都已長成能夠獨當一麵的男兒,母慈子孝,顧家並冇有是以式微,在金良城裡一向很有職位。宗子顧清風是個做買賣的妙手,比當年的顧老太爺是青出於藍,為人慷慨仗義,是大家稱道的儒商。次子顧明朗偶然家屬買賣,愛好吟詩作對,筆墨丹青,為人溫良風雅,是遠近聞名的才子。兄友弟恭,一家有上如許兩個兒子,冇有人不誇口獎飾。顧母對她的兩個兒子也極其對勁,內心對小兒子更偏疼些,大戶人家大略如此,宗子需求承擔更多家庭任務,不比其他孩子能在長輩跟前嬉皮笑容,多討些寵嬖。
話剛落音,宋子昭這邊就炸了毛,“一個破事值得你說那麼多遍嗎!你夠了冇有啊!你覺得統統人都跟你一樣冷血啊!”
坐在他們右火線的顧清風聽到他們的說話聲轉過甚瞧了兩眼,瞥見兩人密切的小行動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
“這不乾活都在乾甚麼啊?”顧明朗一呈現,那些個下人們嘴裡說著告饒的話,臉上卻閃現欣喜的神采,他們這個主子再好說話不過了。
“小萱和李蜜斯去賞心樓了,你彆急,我有話和你說。”
“是啊,少爺,就像……甚麼天上,甚麼人間。”
“哎,誰讓娘總跟我提結婚的事,真戀慕大哥你,每天都有來由出門去。”
秦思俏設想著宋子昭這位貴公子嚇暈的模樣,連顧明朗的幽靈呈現了都冇發覺。
那些公子們可不乾了,他們如果成了朱細細門徒,那在顧明朗跟前豈不是矮了一截。顧明朗替朱細細解了圍,朱細細忙趁著大師不重視抱了琵琶走了。
“這麼快……你細心查了嗎,不能有錯。”顧清風拿起帳本翻看起來。
顧清風停下了籌算盤的手,“那你如何不去杜莊提親?”
顧清風站在原地,臉上的神采非常龐大難懂……
“少爺,細細剛練了首曲子,可好聽了,可剛彈了一半就如何也不肯意彈了,我們都急死了。”
“是嘛,都出去吧,我讓她彈給你們聽。”顧明朗大步走進柳園,隻見一群丫頭小廝圍著石凳站著,石桌上放著一把看起來有些年初的琵琶,朱細細坐在一邊撅著嘴巴,瞪著幾個和她插科譏笑的小廝。
顧清風在顧老太爺身後就成了顧家真正的主心骨,內裡多少雙眼睛看著,家裡多少張嘴等著,顧清風這新當家的一點不見嫩,事必躬親、滴水不漏,五年以來未曾有任何不對,與他打過交道的無不心折口服。顧明朗小他兄長兩歲,對他大哥既佩服又信賴,兩人豪情深厚,非常靠近。
“嗯。”顧清風低下頭重新撥弄算盤。
顧明朗舉著酒杯道:“諸位,你們可都是細細的部下敗將,應當一個個排著隊敬酒拜師纔是。”
“還是大哥做事細謹,我就是懂些外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