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俏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那麼圓月彎刀十有八九出自雲州城了！”

楊續不認同，“恰是因為舉足輕重，我纔料定卷宗必然在柳大人眼皮子底下！”

“不會的！”楊續十拿九穩地說，“雲州雖盛產玄鐵，卻也遠遠不敷鍛造將士禦敵的兵器，冇法量產，大部分上繳國庫儲存，以備不時之需，一小部分賞賜給了有功之臣。我的玄鐵扇就是由陛下賞賜給太子的玄鐵鍛造而成。而玄鐵的鍛造技術唯有雲州城和都城軍火監保有。”

秦思俏待統統人坐定，將她折歸去的啟事以及如何找到卷宗的顛末說了個大抵。

四人順利地找到了書房地點，大門也未落鎖，出來後，蘇兔點了個火摺子，四人藉著光在書架上翻找起來，可翻來覆去滿是些與冶礦開采、鍛造兵器有關的文籍文書，並冇有發明與玄鐵相乾的隻字片語。

秦思俏無法地開口道：“上書……圓月彎刀……為雲州甲弩坊耗時三月所鑄……其利斷金、削鐵如泥……”

楊續搖點頭道，“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看來……玄鐵的開采鍛造並未與淺顯鐵礦記實在一起。”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蘇兔提示道。

“快說啊！到底是誰！哪個膽小包天的欺負到小爺頭上了！看小爺我不去挖了他家祖墳！”宋子昭催促道。

四人將書房清算好，規複原狀，便悄悄地往外走。他們特地從臥房外顛末，籌辦為下次刺探環境。可冇想到剛一走到臥房門口，裡邊的燈俄然亮了起來，幸虧幾人反應都快，刹時伏低了身子隱於牆根。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有人出門，也冇見裡邊的人滅燈，目睹著天就要亮了，他們再不走就有被髮明的傷害，隻好相互打了眼色，斂聲氣語地漸漸往宅子圍牆邊繞。這宅子圍牆不高，四人悄悄一躍便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牆頭，翻牆而出。秦思俏落在最後，正欲往外跳時轉頭瞅了一眼，剛好透過大開的臥房後窗瞥見了裡邊正伏案苦讀的柳大人，柳大人背對著秦思俏這邊，桌上一盞油燈、一方硯台、幾摞卷宗，隻可惜看不見上麵都寫了甚麼。

剛邁出腳，秦思俏就呈現在牆頭，人剛落地，楊續就拉著臉道：“你叫我事事與你籌議，可你卻擅作主張，叫我們在這兒不知所措！”

蘇兔看了看楊續，見他偶然開口，便同秦思俏解釋道：“出自軍火監的兵器皆有鑄印，怎敢用於暗害。”

楊續一邊細心搜尋，一邊迴應道：“放心吧，曆任鐵官還冇有敢怠慢此事的！”

“那可如何是好？”秦思俏心涼了半截，“如果觸及到朝廷軍事奧妙，那可就難找了。”

秦思俏有些難堪地看向楊續，楊續卻盯著空中不知在想些甚麼。

“找到了！”宋子昭手上拿了本略顯陳腐的卷冊。四人從速湊在一起展開來細細檢察。上邊一五一十詳細地記錄了何年何月出產鐵礦數量、去處、冶煉環境、生鐵數量、熟鐵數量、鍛造環境等等等等。

“快說說吧！”宋子昭前腳走進秦思俏的禪房，後腳就開口問道。

“你查到了？”宋子昭衝動地從蒲團上直起家子。

“你究竟去乾甚麼了？落下甚麼東西了？”宋子昭見楊續神采不好，便開口問道。秦思俏看向楊續，“我……我找著卷宗了……”

“兄長一片忠肝義膽，自小便有報國之誌，可貴一顆赤子之心，全撲在了保家衛國上，鬼域劍、鳴冤鼓……於他來講不過灰塵罷了。”楊續說到此處扯了扯嘴角，卻並無笑意，“他恐怕底子就不曉得有這類東西存在於世吧！”眼中透暴露戀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