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陸音吾不解，“憑甚麼？”

符牌之上刻著精彩的捲雲紋，上頭還落著“李”字。

陸音吾聽到另有人時，不免鎮靜：“另有誰？”

曲氏微微蹙眉：“這個陸姩，確切讓人出乎料想。”

曲氏嗔她：“傻閨女，當時長安親王動亂，聖上要求侯爺一子一女離家，我去質疑陸姩的身份，好讓你跟著陸灝到邊郡去？若當時有人尋查陸姩，我頭一個不讓！”

曲氏搖了點頭：“你阿父此生都未得長明王信賴，我再去推斷他便是自討苦吃。想查陸姩也不難，當年送陸姩入府除了她的生母，另有一小我。”

符閒不知這個東西究竟能證明甚麼，他隻體貼本身是以獲得的款項夠不敷大肆華侈，或許等買賣時，他還能臨時懺悔增加金銀。

曲氏抿抿唇，想起過往舊事來。她說：“我與先侯夫人爭鬥的那幾年，就傳聞侯爺在外頭另有幾個知心人，此中一個便是陸姩的生母。我記得先侯夫人病故後，她將孩子領來，讓侯爺務必賜與嫡女的身份，侯爺應了。”

彼時二人在背陰的冷巷中私語。這個嗜賭的不孝子名叫符閒，他從曉得曲氏身份時就開端動了歪腦筋，後提出以一百金調換陸姩出身存疑的證據。

陸音吾心中暢快，若陸姩出身真的有題目，那她便不是鎮北侯府的人，這嫡女之位天然不能讓她占著。

曲氏也附和陸音吾的設法。

符閒想著本身即將具有一百金，鎮靜地不能自已。那夜他前去父親的墳前，將曾經下葬之物全都刨了出來，於一推破銅爛鐵當中找到了阿誰符牌。

“哎呀，就該讓神君封了你這張嘴。”曲氏拍了她一下，低聲說道，“在陸姩那都討不到好，你還想到老翁那倔去？”

“若不是侯爺血脈，他為何將人帶至府中？並且陸灝待她極好，便是遠赴楚郡，也要將mm帶著。”

曲氏也是那日才曉得，本來侯爺的副將年初便已過世，兒子嗜賭成癮將家宅變賣，母親忍耐不住就偷偷回了故鄉。曲氏本覺得問不出甚麼來，豈料阿誰賭徒竟然曉得本身的父親曾帶著鎮北侯私生女回府一事。

“阿母此話何意？”

曲氏回溯著蛛絲馬跡，她說：“遵循陸灝的性子，他定是容不得私生女，可這些年他們相安無事，乃至豪情甚篤，倒叫我一時有些含混。”

曲氏讓身邊的一個老媼去平康坊看望，豈料帶回的動靜並不如願。那副將不知何時將宅院變賣，早已帶著妻兒另尋了他處。

一百金對於曲氏來講不算甚麼，她聽著符閒說的逼真，想想便應了。厥後兩人另約時候與地點，籌辦互換。

***

陸音吾捂著發痛的額頭，隻覺腦海中的思路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