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索用衣衿抹了抹斧頭上的血,抬開端,嫌惡地看了橋上那烏黑高壯的女人一眼,殺意未褪的目光,又往朱明月的方向瞥了瞥,沉默地走回到側旁。
梨央嬌聲道:“不,這叫兵不厭詐。”
“要我說,那幫人的確是喪芥蒂狂,弄的這都是甚麼?又是蛇,又是大坑,將我們當作牲口一樣囚禁起來,還把人家一個小女人也扔在了這裡!”
“真是那樣的話,如何會連一聲號召不打,就將大師關在這類處所?這可不像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倒像是……”朱明月說到此,眼波從鳳於緋臉上滑過,見他豎起耳朵聽,就賣了個關子,再次反問道,“鳳公子還記得在金湖屋舍裡,跟小女說過些甚麼?”
梨央剛說完,就見烏圖賞笑著一擺手,抬著三具隨扈屍身的侍衛走上前幾步,將屍身高高地拋起,三人的屍身就落進了盛滿蛇的坑中。
“我們好歹是滇黔地界有頭有臉的富商,連黔寧王都要給幾分薄麵,在猛海竟然被如此對待,傳出去哪兒另有顏麵!將來再莫想讓我著力出財!”
兜兜轉轉,朱明月還是被留了下來。
“兄長他就是這麼說的。”
世人見到朱明月,生得清清麗麗一身嬌柔,雙手還包紮著,一看就是受了傷,不由都有些顧恤。又得知了她是斑斕山莊還君明珠的大蜜斯,遭受至此,更是唏噓不已。
“鳳公子且答覆,是或否。”
鳳於緋的哀嚎聲,打斷了朱明月的思路。
這應當是……綠礬油?
鳳於緋嚥了嚥唾沫:“沈兄是如何跟你說的?”
“王爺能將我先行送出去,在這之前,鳳公子感覺他會跟我說甚麼?”朱明月問了鳳於緋一個他自發得心知肚明的題目。
這時,橋上的梨央拍動手笑起來,咯咯的清脆小調子,還帶著一絲絲的羞怯,“拓索哥哥太了不得了,好有男兒氣勢!”
“甚麼暗害?你們不是被抓來的嗎?”
烏圖賞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從橋上走下來。
是被抓的那雲南二十幾名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