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相遇,兩軍主將都不虛言,李信直接扣問副將朱梅的籌算。
李信大抵也能猜出此人的心機,不由暗歎此人有勇有謀,明知出兵九死平生還義無反顧的來了,或許他們應是冇推測流賊成勢的竟然如此之快吧!
自從聽了孔吳二人的話,他大有豁然開暢之感,既然已經走上了殺官造反的路,何不走的完整一點,讀書人說,貴爵將相寧有種乎,大亂之世焉知他劉國能坐不得北京那把交椅?不對是龍椅!
……
這令吳山大為不快,劉國能這類流賊本來隻曉得流竄作戰,沿途搶錢搶糧搶女人,除了粉碎以外甚麼都不會,是他和孔有德的插手才第一次給這股流賊提出了行動綱領,便是占無形勝之地的山西,恪守太行之險,依托黃河,北上可直搗大明京師,南下可劍指中原。
扣問之下,這股明軍竟是陝西兵,領兵之人乃是陝西副將姓朱名梅,看單名也是苦哈哈出身,其人卻生的孔武有力,臂膀上纏著撕爛的布條,吊在肩膀上,血跡殷殷排泄,瞅著傷的竟是不輕。
他也恰是看到了鼠疫重創了山西明軍的氣力,這才壓服了劉國能北上,哪成想山西明軍竟然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在幾千賊兵麵前不堪一擊。劉國能僅僅用了月餘工夫便靠著吸納哀鴻滾雪球似的收縮到十數萬人之多,且幾近橫掃山西全境,如果不是在代州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現在怕是已經除了紫荊關,殺到大明京畿了。
這股由大同南下的明軍就像一滴冷水滴入了滾沸的熱油當中,固然驚起了不小的動靜,但跟著兩路雄師的追擊剿殺,現在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一旦孔有德的拿下忻州,便可令他帶著人馬北上代州,攻打紫荊關,直撲大明京師還是劉國能的終縱目標。
他派出去的求援信均如石沉大海,他清楚,楊嗣昌不會出兵,左良玉也不會出兵,就連勇武如朱梅都籌辦去投奔楊嗣昌,他現在所能依托的就隻要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