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極重,李信變色,臉上笑容全無,他麾下數千將士連續數日不得歇息,連戰連捷,這貨冇一句讚美話也就罷了,也不至於扣如此一頂大帽子吧!
吳山兵不入太原城,直接北上,半路卻有故交來訪,恰是那敗軍之將孔有德,這貨大敗以後一起逃回太原,可又不敢進城去覆命,恐怕劉國能藉此將他斬了殺雞儆猴。恰好吳山雄師路子他藏身之地,便籌算將先前借與吳山的賊兵要返來重新翻盤,奪回忻州。
退一萬步,就算是北方戰事吃緊必須北上,也冇有讓堂堂藩王親身去找你的事理,前去驅逐倒是個靠譜的計劃,如果李信如此提他說不定也就順水推舟。但是李信的態度如此倨傲,加上此前又有先入為主的成見,是以牛脾氣上來,竟然指著李信的鼻子斥責。
一聲令下,早有憤恚不已的親兵一擁而上,提著那僉事便向外去。那僉事氣的臉都變了形,破口痛罵:“李信賊子,你這是要造反不成?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且不說戰事吃緊,就是平時,身為朝廷總兵的李信也要和一地的藩王保持間隔。更何況為了打亂山西流賊雄師的擺設,他這聲東擊西一戰已經破鈔遲誤了很多時候,代州城還能對峙多久也城了大題目,一個晉王的死活在他眼裡如何又比得上黃妸?李信現在恨不得當即帶著雄師飛到代州,隻是他曉得連番的惡戰已經耗光了三衛軍絕大多數的精力,起碼要休整一夜再做行動纔好。
“爾身為大明武將,統兵在外,卻不去迎護太祖血脈,莫非是有了貳心不成?”
吳山冇有任何躊躇,兵貴神速,雄師連夜往西北而去。公然,剛過了沙婆嶺便遭受了大股明軍的阻擊,吳山完整冇將他們放在眼裡,馬隊打擊之下很快便崩潰四散,說到底是一群敗軍拚集而成的士氣極低的烏合之眾,如何和他的黑甲鐵騎比擬。隻要這支馬隊也是吳山賴以求生的本錢,其他的賊兵步軍則是隨時都放棄掉的炮灰。以往在與明軍十數次周旋的關頭時候,隻要亮出這支馬隊,幾近無往倒黴,無堅不摧!
那僉事狠狠的衝城門上啐了一口,恨恨的痛罵道:“賊子李信你等著,我呂四臻不告的你罷免下獄,呂字就倒過來寫!”
吳山之言孔有德亦感覺有事理,“如此說來,我們還須儘快往嵐縣去!如果晚了,彆再讓此賊溜走!”
光複之功轉刹時就成了泡影,孔有德懊喪至極,吳山卻安撫他不必上火,既然李賊能摧毀忻州,便申明他自知以三衛軍的氣力守不住此城,亦表白此人兵力不敷,不敷以和闖軍正麵對抗,以是他們隻要與其正麵作戰,擊敗這支明軍的能夠性將很大!
此時他的打算已經勝利了一半,流賊雄師被在全部山西被他牽著鼻子東奔西走,已經漸成疲兵之勢,而代州賊兵則因為分兵南下力量已經非常虧弱,據可靠諜報圍城之人已經不敷兩萬,正可趁機揮師北長進犯代州賊兵。如此,代州之圍立解,山西賊兵對大明京師的威脅就此消弭。一旦戰局明朗化,想必非論是楊嗣昌還是左良玉都不會放過撈功的機遇吧,從河南與北直隸兩路夾攻之下劉國能焉能有活路?
一門之隔的親兵聞言嘲笑道:“嚷嚷個甚?呂字倒過來不還是呂麼?”隨即便響起一陣轟笑。
那僉事也是一時氣急,說話也冇了邏輯,被一群丘八嘲笑的麵紅耳赤,一揮手和幾個火伴灰溜溜的溜走,畢竟此地流賊甚多,又到了晚間,荒郊田野的到處危急重重,走纔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