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李壹此舉固然有些……有辱斯文……且痞氣……太重。但是他搶回了一千三百多萬兩銀子,解了當下的燃眉之疾。這下好了!不但彌補了往年的虧空,並且山東、河南、陝西賑災的款項全都有了。”劉健喜道。
劉健、李東陽聞言一驚,心中暗替李壹擔憂,二人當即拱手,齊聲道:“陛下!李壹幼年無知,偶然犯此大錯。還望聖上明察。”
李壹站在船麵上,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劉克忍悄悄從身後為他披上披風。李壹轉頭衝劉克忍感激地一笑。
“嗬嗬!是嗎?”李壹負手在大殿裡旁若無人地踱起步來,一會兒,他留步笑道:“樸大人!或許燕老虎重新即位……,我們的要求會被滿足?”
“行了行了!”弘治揮揮手,一臉不耐凡,笑道:“不要故作高人狀了,謝大人有甚麼話直說。”
紫禁城,上書房。“啪!”一道奏摺被弘治扔了下來。“看看!這就是我大明的海軍督都,你們瞧瞧,他究竟在朝鮮都乾了些甚麼?有辱國格!有辱麵子!朕都替他害臊。”
樸元宗麵色難堪地咳了兩聲,道:“李大人!有甚麼事不能好好說,年青人不懂事,你千萬不要動肝火。”
弘治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劉健又把奏摺遞給李東陽,李東陽看過後微微一笑,不置一詞。順手把摺子轉經謝遷。
劉克忍聞言一怔,低頭思考良欠,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嗬嗬!”李壹笑道:“樸大人你也是個明白人,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一句話,軍費補償紋銀一千萬兩!少一個子也不可。”頓了頓,又持續道:“鑒於鄭王娶了朝陽公主,貴國應陪嫁紋銀叁百萬兩。總計一千叁佰萬兩。”
新君李懌當即感覺胸中一窒,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李壹嗬嗬一笑,道:“樸大人!能明白這個事理就好。窮則思變,弱國無交際嘛!”
“啪!”酒杯被扔在堂下,李壹長身而起,肝火沖沖地指著李懌,罵道:“呸!你一個篡位亡國之君,有甚麼資格腆著臉和我談前提,老子尊敬你,美滿是看在樸大人麵上。你可千萬不要會錯了意!”
“嗬嗬!鄙人失態了。”李壹拱拱手,道:“樸大人!枉你平生為了朝鮮國而嘔心瀝血,趕上這兩個胡塗的君主,你不感覺幸虧慌嗎?”
“呸!”樸元宗朝燕老虎唾了口唾沬,罵道:“無道昏君!老夫便是拚了性命,也不能讓你再禍害國度。”
地痞,這傢夥是個徹頭徹尾地地痞!翻臉此翻書還快。李懌有點懵了。
海風吹起額上的長髮,李壹感慨道:“劉兄,如果你是我,如何才氣讓朝廷更加信賴你呢?”
樸無宗長嘯一聲,仰天叫道:“天哪!這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道啊!”
“行了!謝大人。彆再替你阿誰望年小友辯白了。”弘治擺手止住謝遷,笑道:“朕曉得此次遠征朝鮮,李壹功不成冇。不過,他犯得錯還少嗎?且不說他拿槍口頂著人家簽了這個喪權辱國的條約。單單就憑他拿著朝廷的銀子重賞士卒、拉攏民氣這件事,朕便能夠治他重罪。”
李壹終究帶著一千三百萬兩銀子和標緻的朝陽公主以及大量的珠寶和高麗蔘從漢城返航了。新君李懌和樸元宗畢恭畢敬站在岸上揮手告彆,當明軍統統船隻消逝在漢江水麵時,樸元宗終究鬆了一口氣,一屁股跌坐地上。暗道:終究送走了這尊瘟神,但願永久不要再和這個地痞地痞打交道,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