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經李大人這麼一說,老朽倒想起來了。”張縛華笑道:“近期,紫柏禪師正在城中晉霖寺掛單,李大人與公主如有興趣,我們無妨前去碰碰機遇,能與紫柏禪師坐禪論道也是一大樂事!”
紫柏禪師全稱徑山紫柏悲觀真可禪師,俗姓沈,江蘇吳江灘缺人。真可禪師少時脾氣雄猛,卓爾不群,坐若熊蹲,行如象步。十七歲時,欲建功名,辭親仗劍遠遊。一日,行至姑蘇閶門,忽遇大雨,不能進步。當時,虎丘僧明覺禪師在姑蘇辦事,偶爾見到他,壯其偉岸,知是法器,遂以傘蔽之,並聘請真可禪師同歸虎丘雲岩寺,共進晚餐。那天早晨,真可禪師聞聲寺僧唱誦八十八佛名,心大開悅,即將腰間所纏十餘金,贈給明覺禪師,並要求削髮。明覺禪師遂予削髮。
青衣女子麵紗微顫,當即雙手抱拳恭聲道:“大師不愧為當世得道高僧!敢問大師如何對待白蓮聖教?”
“嚇!你真是孤陋寡聞,紫柏禪師乃我大明四大高僧之一,你卻自稱冇傳聞過,真真羞煞人也!”永淳俄然插話挖苦道。
一言落地,在場世人無不大吃一驚,這女子竟然與白蓮教有乾係?
禪房內一片沉寂,未發一絲聲響…………
青衣女子輕視的“嗤”地一笑,一甩劍穗道:“李壹?我的名字你不問也罷,剛纔遠遠聞聲你侃侃而談,言語間似有幾分事理,我且問你但是科道出身?”
青衣女子聞言輕笑一聲,道:“照大師的說法,應當免除眾教以佛教為尊嘍?”
隻見清因方丈麵上一肅,雙手合什恭聲朝內道:“大師!今有巡撫張大人攜都城李公子求見,不知大師願見否?”
很久,禪房內傳出一聲“阿彌陀佛!”禪房門緩緩翻開,一名小沙彌閃身出,走至李壹身前雙手合什道:“李公子!大師有請,公子請隨我入內。”
“哦?”李壹聞言奇道:“下官如何從未傳聞過這位紫柏禪師?他是高僧麼?”
“施主有禮了!”清因雙手合什行禮,笑問:“不知公子及內眷光監鄙寺,是燒香禮佛還是進香還願?”
“嗬嗬嗬!”張縛華一捋長鬚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此園乃前任巡府孔大人所置,老臣不過是揀了個便宜,若論高雅老臣倒是個內行。”
“不知巡撫大人駕臨敝寺,有失遠迎,還乞恕罪!”清因上前雙手合什打號召。
青衣女子倒提寶劍,正顏朝禪房雙手抱拳道:“佛法貴為正法,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冇法被報酬所粉碎。為何佛教在當今之世不如玄門,特彆是本朝經曆竄改陵夷,幾至銷聲匿跡。”
“你……”永淳見狀大怒,手指青衣女子斥責,卻被李壹伸手止住。
李壹聞言心中暗道,這位紫柏大師是在考較我,秦亡於胡亥,隋亡於楊廣。秦、隋兩朝皆二世而亡。兩個朝代有個共同點就是:實施的暴政一日甚過一日,老百姓冇有活路,紛繁拿起兵器,策動叛逆,各處豪強、官吏也都乘機造反,把持一方。秦敗與漢,而隋敗與李唐。究其敗亡之因,不過是濫用民力、驕奢淫逸,乃至民不聊生。故而天下皆反。
“晚生(小女)見過大師!”李壹、永淳趕緊拱手見禮道。
清因方丈聞言連宣佛號,連稱善哉不已。張縛華亦是捋須點頭不已。永淳則笑著望向丈夫,一臉高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