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哥,那你呢,你不會是個總兵吧?”郝老刀的解釋入情入理,再說,這個身份能帶來的隻要費事,冇有分外的好處,劉同壽不感覺對方有扯謊的需求,他倒是對郝老刀的身份很有興趣。
劉同壽撇撇嘴:“大臣們群起反對,說我爹戴綠帽子不算,還要當人家寄父,然後我爹就將人給送回宣府了……”
“……三公公就是正德朝絕聲衛的首級,也是當年的大內第一妙手。”
正德之死有很多疑點,劉同壽宿世對這位天子也大有好感,以是他認同郝老刀的暗害說。不過,行刺正德,並不必然要殺他的兒子,斬草除根。這又不是甚麼私仇,隻是大臣們想要換個聽話的天子罷了,另有甚麼天子比繈褓中的嬰兒更聽話嗎?
“鎮江府!”
“不會吧,莫非……”一個匪夷所思的動機呈現在劉同壽的腦海裡,這設法非常離譜,但卻和他察看到的跡象,以及所知的資訊非常符合,“那啞叔他……”
“公子,你應當明白了吧?您的出身乃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某不敢妄言,內裡盤曲又確切太多了些,以您疇前的……卻也冇法解釋,但您是皇子,是先帝的血脈,這是確實無疑的!”
“除了楊一清,另有哪個?除劉瑾的時候,他和張永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老爺南巡,在楊府盤桓多日,最後也是在那邊出的事。老爺回京,都城九門緊閉,表裡隔斷,紫禁城內裡,還能夠說是張永作怪,可九門提督那邊呢?除了他這個三邊總製,兵部尚書,還能有誰?”
“那隻是大臣們放出的風聲罷了。”郝老刀搖了點頭:“老爺當時也是大怒,對幾個鬨得最凶,罵得最刺耳的言官動了廷杖,饒是如此,朝野言論還是沸然不休,老爺倒是我行我素,隻當冇聞聲。”
“比及發覺時,已經是在南巡的路上了,公子你能夠也傳聞過些老爺的事,他不喜好那些繁文縟節,更不耐煩跟人膠葛囉嗦,以是,也冇有昭告天下,隻是他持續醉了幾天,惹得夫人好一陣責怪……”
劉同壽冇等郝老刀把話說完,就搶著問道:“等等,郝大哥,你說雙嶼?是定外洋海的阿誰雙嶼島嗎?”
“你說的是……”
看來,哥穿越的的確很準,名字冇變,姓也冇變……同壽,不是與天同壽的意義,而是跟某個名字帶壽的人不異的意義,朱壽,不恰是那位正德帝本身給本身起的名字嗎?
而本身的娘……跟正德一起下江南的女人,除了在後代被戲說成鳳姐的那位劉良女,更有何人?
“三叔是宮內的執事,之前我們都叫他三公公的……”郝老刀點點頭,又提及了一樁秘聞,“外間罕見人知,宮中在官方遴選聾啞兒淨身入宮,從小習武,因為其不通筆墨,既聾且啞,隻能以手語交換,最為虔誠不過,是天子身邊的最後一道樊籬……”
“馬昂?”
C
白日他就已經發明啞仆的非常了,他下巴上稀稀少疏有些髯毛,但在打鬥以後,卻變得有些傾斜。劉同壽是易容改裝的裡手,如何辯白不出那髯毛是粘上去的?他當時就已經在思疑對方的身份了,不長鬍子的男人,除了宮中的內宦,還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