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紙麵上的職位雖如此，但誰也不會是以小覷了黃錦，即便是司禮監秉筆張佐，也不敢怠慢於他，誰讓老黃是潛邸舊人，伴駕時候也長呢？

“多少銀子？哼，代價萬金，如果隻要這麼一麵的話，那就是無價之寶！”黃錦的聲音高亢起來：“你說他給萬歲爺，給咱家的，還要強出百倍，那得是如何個強法？天，他到底從那裡弄來這很多寶貝的，莫非……”

黃錦擺擺手，笑問道：“行了，少來這套，說說吧。他給你包了多大的紅包？”

“是小保返來了嗎？快點出去吧。這小崽子。一出去就野了心，讓爺們好等，哼！看我如何清算你，其彆人都給咱家離遠點！”冇時候讓他多想，黃錦的笑罵聲已經傳出來了。

冇了好處，大夥兒也就冇了可爭的目標，不按部就班的混日子，又能如何？以是，固然黃錦這個新貴惹起了很多人的戀慕，但實際上，卻冇甚麼人試圖打壓，或者應戰他。

黃錦暗自歎了口氣，這個，本身就幫不上忙了，歸正那小羽士鬼精鬼精的，獻寶之前，應當就能想獲得這個成果吧？

張佐來得快，出來的也快，出來時看黃錦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了。

嘉靖神情略微和緩了些，乃至還悄悄的點了點頭。這就是近臣的感化了，不需求說太多好話，隻要在關頭的時候，略微指導一下方向，成果就是天差地彆。

馮保的眼神中雖略有不捨之意，但也冇透暴露來，他亮鏡之前，就想到這個成果了，歸正羊毛長在羊身上，以他跟劉同壽的乾係，大可來日方長麼。

“那你曉得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代價多少嗎？”黃錦又問。

“還強出百倍？”黃錦聽得兩眼發直，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定了定神，這才指著銀鏡問道：“你曉得這是甚麼東西嗎？”

“嗯，下旨……算了，黃伴，你找人去跟他說，讓他多獻些上來，不要吝嗇，朕不會白要他的……你下去吧，讓張佐過來。”

“調查？有甚麼好調查的！他道行不是很高嗎？莫非在宮城裡走一圈，還感受不到妖氣？朕看呐，他就心存怨望，不肯用心！”嘉靖神采潮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像是很活力的模樣，但以黃錦所知，天子不是在活力，而是藥力發作了。

“銀鏡啊。”

馮保也是這麼想的，可他卻不敢說出口。

“奴婢遵旨。”黃錦回聲退下，不久，就瞥見張佐行動倉促的趕了過來，兩人相視點頭算是打了個號召。

黃錦得空理睬乾兒子的哀怨，看在禮品的份兒上，劉同壽的在理要求他能夠先幫著諱飾，但禮品本身倒是不能瞞人。馮保的行動當然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他本身又何嘗不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這事兒倒是不難，宮內的端方大。很多事情都是有記錄的，特彆是和天子相乾的那些。就是有點揣摩不透企圖。

“呃，也不算是求……”馮保略一遊移：“就是因為捉鬼的事，他讓我幫手，把看到過鬼的那些人遇鬼前後的職司和去處統計一下，然後列個清單給他……”

宮中的平和也從另一個角度考證了那句話：風險和好處是成反比的。

“那還好。”黃錦沉著了下來，沉吟道：“要那些人的職司，又與乾清宮相乾。看這意義，他莫非是想說……鬼藏在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