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和餘姚相距不過百裡，氣候天然也差未幾。

搶收的號令，是劉同壽通過縣衙推行出去的，有衙門的共同，加上他本身的名譽，參與率極高。即便此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在雨停以後，停止了搶收，乃至跑到東山去發兵問罪，但之前的事情畢竟已經做完了。

“唉，還是董老弟有識人之明啊，老夫空活了這一把年紀，虛長你二十歲，見地卻比你差了一甲子，麵前就有真仙，卻不去拜，反而捨近求遠的去求他山之石，真是胡塗到家了。”說話的又是阿誰周老頭，他不肯明著報歉，卻話裡話外的阿諛著董老爺。

“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我這兩天啊，悔怨的不能安寢，隻想著在小仙師麵前好好懺悔一番。”周老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那架式，如果冇人攔著，說不定他會給本身兩個耳光。

逃過一劫的人光榮不已，都說本縣出了異人，是大大的吉祥，預示上虞將要暢旺發財；開罪惡劉同壽的人卻都惶惑然不成整天，想到空無一人的國慶寺，再想到謝家目前的窘狀，誰又能不怕呢？

實在，劉同壽底子冇將重視力放在這些鄉紳身上。

當時他隻覺腸子都悔青了，冇少在家裡罵人，罵的工具麼，據內宅的丫環們說，老爺罵人的時候，除了天和地以外，還常常會呈現‘雜毛’這個字眼。

上虞其他處所的搶收環境，根基上是按各自間隔東山的遠邇來漫衍的，離東山越近的處所，信徒就越多，搶收的環境就越好，遠的處所則反之。

“……確是這個事理！”

“周老哥，不是做弟弟的說你，謝家和紫陽觀，一個出於私心，一個為了公義，鬨出來的這場恩仇也不關乎旁人，你們何必又上趕子摻雜出來呢？要不是你們推波助瀾，前次如何會搞出那麼大的事來？唉，真是，讓我說甚麼好呢？”

現在內裡都在傳說，說老神仙本來已經將天災擋住了，可誰曾想卻有人跑去威脅他的弟子，除了東山鎮的人以外，其彆人都袖手旁觀。

聯名屬於跟流行動，頂多找兩個典範打擊一下，殺雞給猴看就成了，底子冇需求當真究查。他的仇敵是謝家及其嘍囉，結合統統能夠結合的力量對敵纔是霸道。擴大打擊麵，到處樹敵則屬於弱智行動，他纔不會那麼乾呢。

不過，跟著氣候越來越卑劣，董老爺的表情卻完完整全的來了個大竄改，昨夜下了一夜雨，他在祖祠內裡呆了半夜，祭奠產生的青煙，在大雨中都模糊可見。

“多虧了董老弟，要不是有董老弟的提點，我那兩百畝水田，恐怕就要顆粒無收了，董老弟的大恩，幾同再造啊！”說話的是個乾癟的老頭，彆看他此時滿臉笑容，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樣，前兩天罵得最凶，最刻薄的也是他。

在雨停那幾天，董老爺冇少捱罵，他家門前，跟眼下的謝府很有幾分類似，冷嘲熱諷著看笑話的人就更多了。

“將來？董老弟，你能不能再說清楚點？”

“是啊，是啊，董兄，你行個便利，在小仙師麵前美言兩句，以稍減他白叟家的肝火啊。”其彆人也是七嘴八舌的擁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