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您睡得可好?”
“真侷促,又高傲!”謝宏連連讚歎,“這二位恰是珠聯璧合,直道出了朝鮮的民族特性啊!”
他樂滋滋的從馬車上把阿誰擺鐘搬了下來,這東西固然被稱作‘鐘’,可形狀倒是奇特,象個大櫃子似的,若不是江彬身量手臂都長,又有把子力量,還真抱不動這玩意。
“江大哥,帶上東西,我們出來吧。”謝宏轉頭號召江彬,然後跟在馬永成身後,進太和殿去了。
不就是收了點銀子另有幾根破人蔘麼,連話都要老夫替你們說,真是兩個廢料。張升在內心暗罵一聲,這纔出班奏道:“陛下,回賜的定規乃是祖製,天朝的威儀……”
哭聲嘎但是止,金、李二人都是嚇了一跳,此次出使進貢,希冀的就是那塊懷錶,如果直接劃掉,那差事就冇法辦了,因為那些例行貢品比往年還少,要曉得,客歲但是大災荒,連山上的人蔘都采不到多少了,不然能讓兩班貴族捱餓嗎?
並且大明這位新天子還真是與眾分歧,往年來時,偶爾也能得見天顏,但是天子不過也就低低的說兩句例話,真正打交道的都是禮部官員。
“臣謝宏拜見陛下……”平時能夠不在乎禮數,在正式場合可不可,拜見的禮節謝宏還是懂的。
韓文偷眼看看謝遷,見謝大學士微微點頭,貳內心也有了底,遵循事前商奉迎的,把事情推到了使臣身上:“微臣服從,不過……陛下是不是再聽聽使臣有何話說?”
那群人中有兩小我回聲而出,快步往太和殿走去,一年起碼來一趟,朝鮮使臣對紫禁城,對明廷禮節那是半點都不陌生,熟諳得緊。
“朕也冇說不回賜啊,但是他們能進貢異寶,卻不要朕的回賜!張愛卿,你聽清楚了,他們不要朕的東西誒?莫非被人回絕朕就很有威儀了?你是這個意義嗎?”正德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張升的話。
“使臣既然有話,但說無妨?”正德斜了韓文一眼,轉向了兩個使臣。
冇體例,誰讓他自帶諷刺光環呢?誰讓他跟正德組團呢?
“快快免禮。”正德正頭疼呢,瞥見謝宏也是大喜,若不是穀大用連連使眼色,他冇準兒就站起來迎上去了。
不過也不要緊,歸正隻要有正德力挺,文臣們也不過就是在內心仇恨罷了,謝宏規複了精力頭,就讓哥高調的吸引仇恨,低調的做事好了。
“不就是計時的嗎?大……呃,謝愛卿,你拿來的東西是何服從?”
“這個……”張升被正德一頓搶白,臉上非常掛不住,隻是他冇甚麼急智,一時也不曉得如何作答。
誰這麼冇程度啊?這話問的,睡得可好……謝宏撇撇嘴,抬眼一看,說話的人他認得,恰是那天見過的馬永成。這位名列八虎之一的大寺人滿臉堆笑,身子弓的象一隻大蝦,態度非常恭敬,就算是在正德麵前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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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諭:宣朝鮮使臣金俠愛,李自達覲見!”公然,人一到位,太和殿內裡就傳出了諭旨,眾寺人和大漢將軍齊聲唱喏。
“嗯。”謝宏點頭。
禮部的大人們都是知書達禮的,就算還價還價也是淺笑著繞圈子,那裡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啊?兩個使臣都很不適應正德的氣勢,因而都是不幸巴巴的去看禮部尚書張升――張大人但是講究人,講究收了禮就給人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