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末將大膽,敢問大人所言,究竟是何企圖?”
“韓總兵,幾位將軍,一彆數月,可都安好?”馬昂說的不假,幾人入廳以後,正見巡撫――也就是曾無忌,高坐在主位上,見幾人出去,還微微欠了一下身。
“工匠技術如何?”
“本侯奉天巡撫遼東,自有為遼東百姓謀得一條明路,使其儘皆安居樂業的職責在身,而這各處的礦藏,恰是關乎這件大計的首要前提,是以今曰才調集幾位,與幾位商討。”
好個屁!韓、毛二人都在心中痛罵,問也不問細心點,功德兒?對人家來講是功德兒,可對我們來講八成是好事,楊楞子,真他媽是個傻子!
“哦?那麼遼西的礦藏都是歸祖參將統統了?”曾無忌眉毛一挑,嘲笑著反問道。
“請坐,奉茶。”
“哦,那就好,那就好。”直腸子就是比較輕易獲得幸運,聽了這話,楊浩然公然放心了,他長歎了一口氣,還撫了幾下胸口。
幾人哪有甚麼喝茶的心機,不過看巡撫舉了杯,他們也都當是喝酒,便伸手去拿茶杯,成果都是被打了個俄然攻擊,最慌亂的楊浩然還幾乎被熱茶燙了手,搞得好不狼狽。
為了表示誠意,幾個武將穿的都是官服,韓輔胸前是隻獅子,毛、楊二人則是老虎。毛倫生得高雅些倒還好,如果不看樸子,八成會被當作是個文官,可韓、楊二人都是滿麵虯髯,顯得非常不倫不類。
在韓輔那邊得了個冷臉,馬昂更是連眼角都冇掃他一眼,可祖大煥卻象是冇瞥見似的,還是笑嘻嘻的不覺得意,等世人從他身前顛末,這才悄聲無息的跟在了最後。
“……軍戶中有些,敝家中也有些。”祖大煥摸不清楚對方的企圖,隻能模棱兩可的做出答覆。
“侯爺所言極是。”他的收場白有點太大,不管前麵說甚麼,幾人也隻能點頭稱是。
“總兵大人,兩位大哥,馬先生,末將來遲了,還請多多恕罪。”拐過一處街角,目睹就是巡撫衙門,幾人昂首看時,卻見門口站了一人。此人見幾人過來,遠遠的就躬身見禮,笑得非常光輝,韓輔等人都認得他,恰是遼西分守參將祖大煥。
“末將不敢。”祖大煥起家抱拳,道:“祖家前輩在洪武年間奉太祖之命,隨軍北征遼東,而後在遼西世代繁衍,這纔有了明天的範圍。末將身雖遠,可朝廷恩情卻一刻不敢或忘,固然家中有幾處鐵礦,可也不過是替朝廷著力,武裝邊關將士,以抵抗外虜罷了。”
“末將等拜見侯爺。”
“馬兄弟,你給俺說說,明天巡撫大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可楊浩然本身卻冇甚麼憬悟,他和馬昂相處甚熟,也冇甚麼避諱,湊到對方身邊,低聲問道。
按說韓輔是他的頂頭下屬,他先稱呼韓輔也冇甚麼錯處,不過,那位馬先生但是巡撫大人的大舅哥,身份比韓輔可高多了,起碼韓輔本身是這麼以為的。
“巡撫大人說的是正理,但是……”說話的還是祖大煥,瞥見韓輔等人的神采都不多數雅,曉得事情有了端倪,因而順著曾無忌的話應了一聲後,話鋒一轉道:
“諸位不必多禮。”曾無忌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和謝宏很有幾分神似。
說到這裡,曾無忌微微一笑,悠然問道:“祖參將意下如何?幾位將軍又有和觀點?但請直言便是,本侯夙來以德服人,是最講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