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探子們的彙報,琉球固然很小,但這位使者倒是有些設法的,暗裡裡另有串連的意向,現在俄然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竄改,就顯得很高聳了。
“琉球地處偏僻,鄙人見地陋劣,乃至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隻是盯著麵前的蠅頭小利,目光不敷長遠……總算是彼蒼垂憐,給了鄙人一個幡然悔過的機遇,明天的大典上,鄙人得了朝鮮閔大人的提點,這才體味到了侯爺的仁心大德,是以……”
喇嘛在談判上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先回顧了烏斯藏和大明的友愛,從鬆讚乾布和文成公主,一向說到太祖、高宗期間,當然,宋明之間,烏斯藏和蒙元的友情,天然是以春秋筆法略過不提。
“本來如此。”謝宏點頭淺笑,他明白了,此人是受了閔政浩的影響,“尚大人過謙了,如此深明大義,又如何談得上見地陋劣?此後,琉球事就要多多仰仗了,就讓我們為天下大同而儘力吧。”
“你說完了?”謝宏淡淡問道。
“當然,大明如果誠懇改過,那念及兩國多年來的友情,乾巴活佛也不會不做通融,隻要大明將積年的回賜按最高規格補足,並且答應黃教入中原佈道,那……”
“滾!”謝宏一拍桌子,暴喝道:“來人呀,給本侯把這堆渣滓丟出去!”
然後又開端陳述當下的國際情勢來,或者說是西域的情勢。從吐魯番的野心,說到安北國的不恭敬,歸恰是如何嚴峻如何來。同時,他死力誇大烏斯藏對西域穩定的首要姓,單從他的話裡瞭解的話,就會感覺,如果冇有烏斯藏,全部西域早就天下大亂了。
“是,侯爺,小人辭職。”尚蕩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接過帽子,充滿高傲的戴在了頭上,出門時,已經變得趾高氣昂起來。閔前輩說的對,做大明的狗,也比關起門來在琉球稱王來的利落。
緊接著出去的,倒是烏斯藏的那位大喇嘛,比起先前的兩個使臣,鬆讚濕布就顯得有魄力多了,他那副怨氣沖天的模樣,敏捷竄改了書房內的氛圍。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小人此後必然經心極力,以回報侯爺的恩德!”尚蕩是個聰明人,固然冇見過,但看到這架式,那裡還不曉得,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明暫住證,綠帽子呢?
內裡很快有人回聲道:“回稟侯爺,哈密和吐魯番,以及西域眾國的使者已經走了。”
“謝兄弟,你這綠帽子的設法,真是太有創意了,嘖嘖,我如何就冇想到呢?”主持閒談的是謝宏,王守仁跟唐伯虎都在旁聽,唐伯虎對謝宏的創意讚不斷口。
“侯爺,琉球國高低慕天朝威儀久矣,明天,外臣代表琉球國,正式向上國提出內附的要求……”尚蕩神情莊嚴,說的也是標準的交際詞令,如果忽視他話裡的內容,很輕易會曲解他正在提出抗議申述之類的話題。
正說到對勁處,喇嘛忽見劈麵的阿誰少年公侯抬開端來,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投在了本身身上。對方並冇有特地透露甚麼情感,以是,眼妙算不得鋒利,隻是被那眼神在身上一掃視,濕布大師卻感覺渾身發冷,背後乃至冒出了盜汗,連衣服都被浸濕了。
“呃,是,不對,小僧……”喇嘛有些混亂。
隻聽了幾句,王、唐兩個旁觀的都是滿麵怒容,孃的,這不是地痞惡棍的行動嗎?給錢就說好,不給錢就使潑,敢情大明的威儀都是用錢換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