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低聲道:“公公,現在該如何辦?那姓柳的……”
這番子的額頭上已是冒出了盜汗,就在半個月之前,柳白癡一槍打死了一個番子的事在東廠內部但是沸沸揚揚的,這柳白癡到了東廠連劉公公都敢打,若說他不敢開放銃,打死這番子都不信。
劉成呆了一下,矢口否定:“是不是內閣,也和你冇乾係,你現在擅闖東廠,這筆帳雜家先和你算算!”
東廠那邊已經炸開了鍋,天安門這邊本就冇有多少衙門,一隊錦衣衛殺氣騰騰往這邊來,傻子都曉得是往東廠來的。一些東廠的番子感受不對勁,當即歸去稟告了,賣力坐堂的理刑百戶覺得本身聽錯了,又叫人去探聽,等動靜遞返來,才曉得一點兒也冇有錯,那柳乘風打頭,兩百餘人照顧著兵刃竟當真是徑往這邊過來,一副要冒死的架式。
劉生長身而起,陰陽怪氣地嘲笑道:“走,隨雜家出去號召。”
這燭光冉冉的耳房裡,劉成的神采顯得更加猙獰,冷冷道:“叫我們做出頭鳥,內閣的諸公總要出一把力,如許也好,姓柳的找上門,恰好把他一次釘死了。”
高強躬身,勉強暴露點笑容道:“公公,柳乘風帶著人要殺上門來了。”
柳乘風道:“我不但要闖東廠,還要將你們這些人全數拿了定罪,來人!”
珠兒不敢再多問了,趕緊告彆出去。
“就是要治你私辦報館的罪!”劉成不甘逞強,固然見對方人多,且是有備而來,不過他是甚麼人?底子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現在自家抓住了柳乘風的小辮子,還怕他反天不成?這是天子腳下,是有國法的處所,柳乘風就算要造反,這些校尉、幫閒莫非也跟著吃了豬油蒙了心隨他混鬨?
劉成打了個激靈,復甦了。但是隨即,他又呆住了。打上門來,自家冇有去尋他,他反倒打上門來了,這是甚麼事理?
“大膽!”劉成的聲音非常奇特,鋒利中又帶著沙啞,一下子把場麵鎮下來,自始至終,劉成的眼睛都冇有分開過柳乘風,他陰冷一笑,道:“東廠是甚麼處所!也是甚麼阿貓阿狗敢擅闖的?柳乘風,你要造反嗎?你來得恰好,你不來,雜家還要去找你,你私辦報館,妖言惑眾,已是鐵證如山,身為天子親軍,竟敢罔顧國法,本日便是大羅金仙在這兒也救你不活了。”
劉成這時候不由一愣,隨即嘲笑道:“你敢!”
“公公……”理刑百戶高強有點兒發慌,實在莫說是他,這東廠高低都滿盈著一股莫名駭怪的氛圍,東緝事廠創建也有些年初了,還冇傳聞過有人敢找東廠費事的,雖說當今聖上登極以後,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勢一落千丈,但是這一落千丈也隻是對朝廷對內閣而言,並不是說是誰都能夠欺上門來。
統統人都愣住了,柳乘風的嘴角浮出一絲嘲笑,道:“你們可曉得,這報館是誰辦的嗎?是柳或人冇有錯,不過太子殿下也有份,方纔劉公公說甚麼來著?私辦報館、妖言惑眾、罪無可赦是嗎?這麼說來,你們東廠不但要拿柳或人,還要拿太子殿下了?你們好大的膽量,今上子嗣唯有太子一人罷了,你們要治太子的罪,這大明的天下到底是陛下和太子的,還是你們這幫子閹貨的,柳或人身為天子親軍,職責地點,豈容你們這些膽小包天的狗賊猖獗?誰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來人,把他們全數拿下,將報館的工匠全數救出來,誰敢禁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