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傻了眼，好話都讓他們說了，老霍這誠懇人一時候一句屁都蹦不出來，隻好紅著臉道：“好，好人哪！”

這小寺人當即氣得七竅生煙，恰好又不能和他動粗，壓著火氣道：“柳百戶這是甚麼意義？”

等這小寺人沉著下來，才走到畫像邊兒，細看這畫像上的字，他目光落在畫像上，隨即愣住了。

小寺人嘲笑道：“這是成祖天子命人張掛於此的畫，便是雜家想送給柳百戶，隻怕也是故意有力。”

說罷，柳乘風負動手，帶著一乾人大搖大擺地出去，小寺人朝一個檔頭使了個眼色，那檔頭趕緊跟上去，去放報館的人了。

柳乘風嗬嗬一笑道：“不急，不急，方纔不是說了嗎？廠衛一家親，都是一家人，多走動走動說說話也好。咦，小公公，你這戒指是瑪瑙石的吧？”

柳乘風道：“不過在走之前，為了證明柳或人來過東廠，總要留下點兒根據才成。”他目光滴溜溜地轉了轉，最後將眼睛落在那裝裱好了的嶽王爺畫像上，那小寺民氣裡顫抖一下，內心忍不住想：“這姓柳的莫不是連這畫像都想順手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