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說罷,拂袖而去。
如何能輸,家國社稷,莫非能棄之不顧嗎?
此時的他想了太多太多,他有抱負,乃至他有治國的理念,他有讓人青睞相看的資格,天下讀書人該有的,他都有,彆人冇有的,也都榮幸的調集在他的身上。
內閣兩大大學士的辭呈直接遞到了柳乘風的案頭,柳乘風隻是冷酷的掃視了奏書一眼,隨即將奏書遞給了一邊的焦芳,語氣平平的道:“勝者為王,敗者一定是寇,不必窮追了。”
這個安排很讓人尋味,大要上看,內閣首輔是華蓋殿大學士,不過焦芳並不擅好處理政務,並且其他兩個閣臣不管是李東棟還是楊一清都不太好惹。
他也站了起來,起家便走,隻不過他的腳步有些搖擺,走了幾步俄然立足,回眸去看那還未熟諳的值房,又是感喟。
李東棟不必說,固然他入京拜相招致了很多人的反對,但是天下人誰不曉得,攝政王就是李東棟,李東棟就是攝政王,二人乾係如漆似膠,比如楚王的內宅平凡人都不得出入,唯有李東棟能不受拘束,單單這層乾係,奪目如焦芳,又如何敢對李東棟指手畫腳。
很快,內閣的人選已經出來,此中楚國領議政李東棟入京,隨即拜為戶部尚書兼任文淵閣大學士。緊接著便是總製三邊的楊一清入京,拜為兵部尚書兼文華殿大學士。
而他的統統情感,都被李東陽看在眼裡,李東陽神采凝重,道:“楊公還看不開嗎?現在大明朝已經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如果楊公仍然不肯乾休,可曾想過,到時候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不要讓彆人再抱有但願了,如許做隻會流更多的血,會死更多的人,與其如此,不如回到田間,闊彆廟堂,采菊東籬之下,保養天年。老夫已經想好了,辭呈明日就遞上,不管朝廷準不準,也要掛冠而去,大明朝,已經不是我們的大明朝,這是何如?”
楊廷和則是呆呆的坐在值房,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