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莞爾一笑,端起了茶盞,道:“非常時行非常事,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
劉健吃茶和他那慢吞吞的性子分歧,因為繁忙的乾係,偶然候一邊吃著茶一邊還要看著奏本,以是他喝茶像喝水一樣,一骨碌下去,一盞茶就算進肚了。為了這個,謝遷還笑他冇有宰相的吃相,卻也一時之間傳為了嘉話,不過本日劉健卻冇有抱著奏本吃茶,像是一個老朽的機器一下子閒了下來,穩穩地坐在椅上,悄悄吹著茶沫並不急著吃,反而慢悠悠地抬開端來,目光落在了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糕點的李東陽身上。
李東陽與劉健的心機倒是分歧,劉健看到了學而報的壞處,但是李東陽倒是看到了這學報的好處,有了學報,名家大儒有了用武之地,這也是一個宣泄的口兒,總比大師悶在內心的好。
李東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滑頭,李東陽善謀,這是天下公認的事,他沉默了半晌,道:“按理說,我並不反對這學報的,隻是劉公既然憂心如焚,那乾脆就封了它也好。不過這類事內閣不能出麵,要出麵就讓東廠來,內閣怕清議,但是東廠卻不怕,我傳聞那學報日入金鬥,東廠早就垂涎已久了,隻是攝於內閣不敢下口罷了,既然如此,那就悄悄給他們透個口風,給他們壯壯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