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嚇了一跳,他一向在劉中夏的淫威之下擔驚受怕慣了的,這時候竟然要訛詐到劉中夏頭上,再加上他這小我本來就誠懇,這時候已經嚇得有些兩腿顫抖抖了。
劉中夏這時候像是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那裡敢把數量報低了?咬咬牙,道:“白銀二千兩如何?”
劉公公悠然道:“你呀,還是少了曆練,做人辦事,要瞻前顧後,前後襬布高低都要先看清楚了再罷休去做,一味地向前衝,遲早要頭破血流。本日這件事,算是給了你一個經驗,今後要曉得三思而行,不要一味魯莽,不然誰也保不住你。”
柳乘風倒是談笑風生,彷彿本身欺詐劉中夏的銀錢是天經地義一樣,嗬嗬笑道:“這類事如何能讓我來報數?不曉得的,還覺得我要欺詐千戶大人呢!”
陳讓沉吟半晌,道:“那麼柳百戶覺得,這劉中夏該如何措置?”
劉中夏早就感受出大事不妙,雙膝一軟,不由癱在地上,道:“大……大人……”
這要不是欺詐,那世上的草寇都是良民了。
劉中夏聽了柳乘風為他討情,先是微微一愕,不由偷偷看了柳乘風一眼,暴露感激之色。
陳讓夠狠。
陳讓的背顯得有些駝了,擦拭了額頭上的盜汗,忙道:“寄父經驗的是,劉公公經驗的是。”
劉公公屁股坐定,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已經有人給他抱來了茶盞,這劉公公的皮膚保養得極好,雖是個宦官,但是舉止辭吐竟有幾分蕭灑的姿勢。柳乘風看在眼裡,內心卻在想:“這傢夥如何一點都不像死寺人,身上少了幾兩肉竟然另有如許的自傲,這心機本質實在讓人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