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錢?”周泰的神采更加冷了,一副不屑於顧的模樣看著陳泓宇,打斷陳泓宇道:“這是甚麼端方?我們翻開門堂堂正正地做買賣,哪條國法寫了要給你們交分子錢?”
“那姓周的不但不給銀子,還指令人對卑賤脫手,大人……那姓周的還說,叫卑賤給大人傳個話,再敢去拿錢,就要了我們的命。”
柳乘風撫摩著案牘,眼睛掃視著一張張氣憤的臉,隨即哂然一笑,道:“我們是天子親軍,他們竟然也敢脫手?如此說來,這姓周的是有恃無恐,背後有人撐腰了?諸位,既然從煙花衚衕裡索要不來錢,依本大人看,大師也隻能忍氣吞聲了,你們說活不下去,要去索要些分子錢來,現在既然要不來,也怪不到本大人頭上了,大師散了吧,該巡街的巡街,該去坐堂的坐堂,老霍,你扶受傷的兄弟去治傷……”
蒔花館外頭的動靜,當即引來很多人的圍看,那北裡上、長街上頃刻人頭攢動,一見打的是錦衣衛,很多人竟是鼓掌喝采。
周泰已經勃然大怒了,幾個窮酸校尉竟然敢剝削到蒔花館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話說到這裡,周泰的神采驟變,小小的錦衣衛,更何況隻是個小小的總旗,他還真不放在眼裡,能來這蒔花館裡消耗的,上至王公下到各家府邸的公子、少爺,甚麼世麵他冇有見過?再者說,東廠那邊已經要了一份疇昔,如何能夠再給錦衣衛一份?這蒔花館的背後可不但是他周泰的買賣,站在周泰身後的人,也毫不會瞧得上這些窮酸校尉。
世人紛繁道:“求大報酬陳總旗做主,不問來錢,弟兄們都得吃西北風,不討還這個公道,弟兄們一輩子抬不開端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傳本大人的號令,衛所的統統兄弟全數在百戶所外頭集結,查抄好本身的佩刀,把後院豢養的幾匹馬也一道兒牽來,統統人聽本大人的號令,誰如勇敢畏縮不前,柳或人先斬了他以儆效尤。陳總旗,你先去敷藥,待會兒給本大人帶路。”
“打的就是你們天子親軍,哼,新上來的百戶叫柳乘風是不是?癡心妄圖的小子,竟然敢要錢要到我的頭上,本日叫他長長眼,看看這煙花衚衕裡是誰說了算!打!”周泰大喝一聲。
邊上的看客卻都不肯散去,另有很多北裡上搖著扇子的公子或是捏動手絹兒的女人都是鬨堂大笑,七嘴八舌地挖苦打趣。
保護們鬨然大笑,此中一個道:“狗東西,這一次是我們撞見,如果下次撞見的是東廠的人,非打死你們不成,快滾!”留下這番話,便跟著周泰揚長而去。
柳乘風冷哼了一聲,鵠立在案牘以後,手按著錦春刀道:“本大人不怕,毆打天子親軍……”柳乘風四顧著世人,接著道:“就是極刑!”
柳乘風的眼中已掠過一絲殺機,整小我變得非常冷冽起來,狠狠地拍著案牘站起來,用手撐著案牘,大喝道:“說得好,管他是誰,既然敢動到我們天子親軍頭上,就不能不給他們一點色彩看看。陳總旗是柳或人的部屬,有人毆打錦衣衛總旗,還敢口出大言,你們不能忍,莫非本大人又是怕事的人嗎?不過要去討這公道之前,本大人有一句話要問:你們敢殺人嗎?”
“瞎了他的狗眼,也敢到煙花衚衕來。”
周泰說話時氣勢實足、語氣刻薄,顯得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