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伴計點了點頭,也不再酬酢,先是引著二人到了門房這邊,門房兩邊是兩塊黑漆漆的黑板,這黑板上用炭筆寫著一行行的小字,伴計笑道:“兩位客長請看。”
有一個,吳成竟然還認得,是從杭州來的,也是做生絲買賣,二人押貨入京的時候還曾結伴而行。至於劉海,因為是京師人,認得的人就更很多了,朝陽門的張記,內東城的王記,固然大師冇甚麼友情,卻都有些麵善。
“江南絲綢代價:一匹五千錢。成都府代價:六仟三佰錢。京師代價:五千四百錢……”
吳成呆了一下,江南和京師的代價,他大抵曉得,固然略有起伏,若隻算出貨、入貨的代價,該當與這裡的代價出入不大。這巨大的黑板中,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小字,不但是絲綢,另有生絲、牲口、陶瓷、茶葉、大米等林林總總的商品收支貨代價。
“莫非這聚寶樓另有玄機能給我們這些商賈供應便當?如果如此,聚寶樓的店主未免也太多奇思妙想了一些。”吳專內心想著,隨即嗬嗬一笑,站起來道:“好吧,我們去看看。”
吳成看得眼熱,究竟上,這一次他把生絲出貨,實在是被劉海抬高了一些代價的,早曉得有這麼個茶館,又何必和劉海買賣?直接到這兒來,一個個的和這些收買的販子細談,還怕賣不出好代價?
七天……對後代或許來講過於疲塌,但是對這個期間來事,倒是一個長足的進步。比如吳成籌辦回姑蘇故鄉時,免不了要進一些貨色拿去姑蘇發賣,他所做的,隻需將京師的一些特產的入貨代價和姑蘇的出貨代價比對一下,再做出挑選,押回籍去便能夠。固然這半途能夠會因為很多身分導致代價呈現偏差,但是這個參考倒是相稱緊急。
比擬來講,十兩銀子又算得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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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伴計陪著二人坐了一會兒,隨即道:“二位客長,是否隨小人去雅座裡一觀?”
二人朝著伴計的指導看疇昔,發明在這絲綢廳裡,竟然也有一塊巨大的黑板,這黑板上現在隻寫了一行小字,吳成定睛一看,隻見上頭寫著:“上好杭州生絲,一涓五百錢,下款寫了七號座的字樣。”
他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大,他固然在京師,但是各地生絲出貨的代價能略知一二,起碼收買起生絲來,內心有個數,起碼能夠製止行情跌落的喪失。
絲綢廳裡已有幾小我在這空曠的廳中落座了。
伴計為二人解釋:“這是來這裡的茶客叫人標出的,隻要來這兒喝茶便能夠標註,七號座的客長是發賣生絲,而其他的茶客如果有收買的意向便能夠直接去和七號座與那位客長詳談。”
伴計隻是笑了笑,並冇有說甚麼,隻是請二人持續往前走,吳成仍然不竭地轉頭去看黑板中的時價,很有些戀戀不捨,再往前就是一排排的屋宇,每一排都是數十個小茶館,不過伴計明顯冇有帶他們逗留,而是帶著他們直接穿疇昔,在這一排排的屋宇以後是一座範圍弘大的大廳,這大廳竟然開了十扇門,每扇門上頭都懸著匾額,有的上書絲綢,有的上書瓷器之類,伴計問了他們做的買賣,便領他們到了絲綢廳。
伴計嗬嗬一笑,道:“確切是最時新的代價,聚寶樓練習了數十個伴計,在姑蘇、杭州、泉州、西安、成都、南京、遼東等數十個府道密查動靜,隨即再用快馬定時將動靜送來,動靜的偏差最多不過七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