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趕緊道:“謝陛下恩情。”
“陛下,微臣萬死,微臣身為錦衣衛批示使,竟讓賊人如此張狂,這件事,北鎮府司必然徹查。”
“徹查嗎?”朱佑樘淡淡一笑,這麼多年來,明教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如此放肆,廠衛一丁點端倪都冇有發覺,現在事情鬨到這個境地,北鎮府司這邊竟還不知是誰動的手,真要徹查,又有甚麼用?
張鶴齡則是陰沉著臉,他輸得最多,充足近五千兩,這麼一大筆銀子輸出去,真比把他下了這大牢還要難受,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折騰,府裡田莊每年的收成也不過是萬兩高低罷了,這筆帳如果不抹平,總不能一家長幼都去吃西北風吧?
何況這麻將還真有幾分意義,比起平時玩的葉子牌龐大卻也風趣了很多,張鶴齡也坐了歸去,推了推趴在桌上小盹的朱厚照,朱厚照驚醒,嘴角上殘留著口水,揉了揉迷濛的眼睛,隨即打起精力道:“柳徒弟來了,來,來,先打兩圈。”
柳乘風又道了謝。
劉瑾在外頭候著,聽到太子爺叫他,當即笑嘻嘻地出去,道:“太子殿下有何叮嚀?”
仍舊回到囚室,朱厚照正在囚室中打著盹兒,張鶴齡、張延齡一對兄弟倒是在冷靜地揣摩那副麻將,一張張翻開來研討,見是柳乘風來了,張延齡怒道:“為何進個宮去了這麼久才返來?不要囉嗦,現在我統共欠你兩千八百兩銀子,我們持續!”說罷便去搓麻將。
柳乘風道:“要持續打也輕易,先把帳算一算,把你們賒欠的錢先還來,清了帳我們再打。”
雖說是侯爵,但是賺很多,花用也多,一家高低幾百張口,另有仆大家等,本來就有點兒入不敷出,張鶴齡也是冇有體例。
朱厚照輕描淡寫隧道:“去,到府庫裡給本宮取五千兩銀子來,今個兒本宮倒要看看柳徒弟如何從本宮手裡把這錢兒都掙走。”
“對了,方纔陛下說你拿了亂黨,究竟是甚麼亂黨?”
柳乘風對這幾個賭棍實在冇體例,本來教誨太子是想小賭怡情,誰曉得演變到這個境地,不由苦笑道:“真的吃不消了,手頭另有事要做。”
這太子卻說和柳乘風合股做點兒買賣,一個月的分紅就是五千,五千哪……這……這……
普通說人是小子,這在後代倒也罷了,在這個期間屬於罵人的一種,不過牟斌用這口氣說出來,倒是擺瞭然靠近的意義。
再就是直接虧個底朝天,雖說做買賣靠的是乾係,但是有乾係也一定能成,人家的商戶租船進一些江南的絲綢販運到京師來賣能賺銀子。他倒是打通了樞紐讓漕船幫帶著貨色到京師來卻還是虧個底朝天。這裡頭的酸楚,實在不敷外人道哉。
而劉瑾聽了朱厚照的叮嚀,緩慢地去了。
回到煙花衚衕,劉瑾就在門口候著,一等柳乘風來,便笑嘻嘻地要來給柳乘風牽馬,柳乘風道:“劉公公如何還在這裡?太子殿下還冇有回宮嗎?”
他現在是費事纏身,陛下雖冇有見怪北通州的事,但是對他的印象隻怕跌落了幾分。而柳乘風這個傢夥邇來破獲了一樁謀反案,多少總算是挽回了衛所的一點顏麵,以是對柳乘風也喜愛了幾分。
不過話說返來,對柳乘風的犒賞,朱佑樘還冇有想好,北通州那邊,朱佑樘也是兩眼一爭光,現在做出定奪,未免太暴躁了一些,固然曉得事情告急,朱佑樘還是感覺該當好好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