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愛卿，說的倒是有理……”朱佑樘撫摩著桌案，彷彿在思考。

一聲令下，早有籌辦的寺人一個個從殿外出去，人手搬著一方錦墩，謹慎翼翼地放在諸王腿邊，再躬身退下。

連劉健、李東陽、謝遷三人這時候對這即將到來的比試有了幾分等候，內心都在想：“倒要看看這柳乘風到底有甚麼手腕。”

朱厚照小臉一紅，趕緊道：“冇……冇甚麼。”

午門……

在一隊隊錦衣的大漢將軍諦視之下，百官們終究進了朝殿，而這時候，丹陛之上，身穿冕服、戴著烏紗翼善冠的大明天子朱佑樘已是等待多時了。

朱厚照笑嗬嗬隧道:“父皇要犒賞，何不如賞我一千兩銀子的月錢。”

等他們出來以後，外頭的人纔開端動了，百官卻不是走中間的門洞，而是兩邊的掖門，那吏部尚書王恕打前，以後是禮部尚書人等，另有翰林諸學士，鴻臚寺、太常寺的官員，這進宮的學問，倒是很多，誰該先進，既看官職，也看資格，偶然候還要看出身，如果堂堂尚書大人隻是平常進士，那也得乖乖地等庶吉人的下官先走，隻是能當上尚書的，出身都是不凡，倒是冇有這個擔憂。

劉健頓了一下，捋著標緻的長鬚，持續道：“隻是他太年青了，年青就免不了氣盛，盛氣淩人畢竟不是功德，好玉尚需雕磨，此時大用，臣覺得大大不當。”

朱佑樘此時也是抿嘴一笑，對柳乘風的話不敢儘信，不過在他看來，這一次隻要太子不至於到無處下筆讓人貽笑風雅的境地，就已是相稱了不起了，至於能不能取勝，朱佑樘卻冇有飽太大的希冀。

也就是說，皇上是籌算將此人大用了。但是此人不過是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與王恕這類宦海沉浮數十年的老官吏比擬實在有著天差地彆，為這麼一個小人物而谘詢閣臣的定見，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五成……

龐大的門洞這時已是大開，在寂靜的晨鼓聲中，外頭等待的諸位大臣紛繁立於兩道之旁等待，有的竊保私語，有的鵠立沉默，但是門洞雖開，卻冇有人魚貫出來，統統人彷彿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個個看上去輕鬆，看上去風淡雲清，卻都像是在等候著甚麼。

朱佑樘對朱厚照固然寵嬖，但是在月錢方麵倒是一貫謹慎的，這時候朱厚照開口便是一千兩，朱佑樘此時已經感受不對勁了。

柳乘風想了想道：“該當有五成掌控。”

三位閣臣這時都在長久地沉默，明顯正在消化著皇上的谘詢，很久以後，劉健慢悠悠隧道：“陛下，此槍彈壓國子監反叛，可謂勇敢勇毅；督導太子讀書，也算是有些才學，聰敏聰明；傳聞他還為陛下保養身材，頗見效果，可見他的忠心。此人允文允武，雖是錦衣衛，倒是鶴立雞群，光彩奪目。”

“很好，你們能有信心，朕很欣喜，隻要都肯極力以赴，朕不會見怪。來人，先請柳愛卿和太子到四周的小殿去歇一歇。”

柳乘風和朱厚照才由小寺人領著退出去，這小殿裡，又規複了沉寂。

比及了一處金水橋邊，百官又都愣住，紛繁在這兒等待，接著便有一個寺人緩慢過來，為首的王恕朝寺人正色問：“起居了嗎？”

朱佑樘沉默了一下，道：“朕傳聞，連東陽侯都做了甚麼道的信徒，是不是？也該管一管了，李愛卿說的對，朕有主張了。不過朕獎懲清楚，有功就要賞，有過天然也要罰。柳乘風邇來為朕辦了很多事，非常辛苦，如果本日太子能在比試中大放異彩，朕必然要好好犒賞，不能寒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