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這纔想起打擊，無數長矛從四周八方刺來，沈鑒掄起旗杆與世人交兵。那旗杆有近兩丈是非，頂端裝有鐵尖，遠勝普通兵器。沈鑒仗著兵刃和馬匹上的上風，左突右衝，所向披靡。竟然毫髮無傷的從敵陣殺出。

朱棣道：“好！”說罷拔出腰刀高呼道：“全軍反擊！”頃刻間戰鼓震天，燕王的戰馬一聲長嘶，率先衝了出去。沈鑒不等長官命令，對戰友們大喊：“走，庇護千歲！”整隊人馬便飛奔而出。

沈鑒轉頭望去，跟從而來的馬隊獨一數千。熊熊烈焰已將後路截斷。火光中既不見燕王朱棣，也不見救兵。

即便粗暴如鐵牛，也不由歎道：“真是美景，可比咱北方的山川都雅多了！”

十萬雄師俄然齊刷刷的高呼：“全仗燕王神威！”聲音如天塌地陷般滾蛋去，震得江水發顫。

這回是真刀真槍的較量，再也弄不得巧。燕軍固然以一當十，卻也死傷慘痛，很多人馬被一簇簇長矛刺得腸穿肚爛，在痛苦中哀嚎。

朱棣持續道：“若隻是姑息養奸，我們從戎的苦點兒累點兒也就罷了。但是他們——那些奸臣，竟然讓老百姓的日子也過不下去。稅一天比一天重，贓官貪吏撈得一天比一天多。年過六旬的白叟，飯都吃不上了，竟然還要交稅！我想問問，誰家冇有爹孃？他們怎能忍心在白叟碗裡搶飯吃？如果如許下去，我大明即便不亡於內奸，也要亡於民變！弟兄們啊，這是你們誓死保衛的大明，你們情願看它變成阿誰模樣嗎？”

沈鑒閉上眼，暖和的輕風彷彿變得滾燙。河道乾裂，大地在燃燒。

全軍頓時一片嘩然。主帥在矢石交攻之際上陣殺敵，的確是聞所未聞之事。如許的統帥可比隻會喊“給我上”的人強上千萬倍，值得兵士們以死相效。

這些人衣甲較為輕巧，可兵器卻非常短長，用的是當時射速最快的火銃。

南都城下，朱棣身披金燦燦的盔甲站立，他背後是十萬雄師。朱棣身量很高，臉膛黢黑，眼睛裡有股攝人的威勢。

沈鑒大吼：“不好，是百子連珠炮！”

校尉道：“好。我和部下會在火線交叉，儘量擾亂敵軍。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