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惶恐萬分，不住的叩首，大喊道：“天命人爺爺收了神通吧！”天命人四臂齊揮，火焰頓時散去，他又規覆成本來的模樣。

羽士正要發作，天命人卻嗬嗬一笑道：“罷了，愚夫愚婦不識我真身，原也怪不得他們。何況多兩條胳膊也不是甚麼難事。”

孩子抱著肩膀，身子不斷顫抖。

不等沈鑒答覆，院子旁的豬圈裡俄然傳來幾聲響動。

沈鑒一如既往的沉著，目光彷彿鷹隼般停在一麵籬笆上。

天命人持續道：“等我一統寰宇後，爾等就是建國功臣。不信有丹書在此。”說罷從背後取出本大紅色冊子，大聲朗讀道：“劉黑虎安在？你今後乃是天下兵馬大元帥！”

隻見此人臉孔塗得烏黑，頭上以鳥羽、獸骨為飾，身披一件大紅袍子。端倪間和身邊的雕像有幾分類似。

“我不曉得。”農夫麵無神采的搖了點頭“是大德祖師奉告我的，祖師甚麼都曉得。”他把手臂一伸：“請吧。”

月光如刀，劈開山穀，用冷鋒磔砍山穀中的小村。

好笑這類東西，你越壓它反彈得越短長，一陣清脆的大笑終究再度發作出來。鐵牛也懶得節製了，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擦了擦眼淚道：“實在對不住，不該打攪你們做夢。”

這時卻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彷彿在崇高寂靜的廟堂上放了個響屁。立即引得世人瞋目而視。

沈鑒把他抱起來，放在地上，說道：“記取，彆轉頭。”

“但是……”鐵牛略帶迷惑的說道：“看模樣凶手起碼也有幾十個，我們倆不是去送命嗎？”

沈鑒望著他消逝在路絕頂，拔出刀對鐵牛道：“走，我們去會會那些人。”

村莊死去了，冇有一絲聲氣，變成一片宅兆。

鐵牛也拔出刀，兩人肩並肩向山穀深處走去。

劉黑虎感激涕零，叩首如搗蒜：“謝萬歲，謝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