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歎口氣,將菠蘿放歸去道:“算你狠。不過想想你們也不幸,有一張嘴卻不能說話,憋得不難受嗎?”
妖怪彷彿隻會用獠牙刺人,轉頭便是一頂。但沈鑒這下倒是虛招,身子猛地扭到右邊。
沈鑒收刀還鞘,喝道:“說,你們為甚麼裝神弄鬼!”
鐵牛哼了一聲:“說了半天還是派不上用處。”
鐵牛邊走邊轉頭偷瞧,對沈鑒道:“真有你的,我算明白‘明謀’是甚麼意義了。我們哥兒倆有大明撐腰,量他們不敢如何。”
沈鑒卻悄悄擺了擺手:“白魚兄請了,我卻不這麼想。”
獵人當即拾起長矛刺去,沈鑒大腿被刺中,頓時鮮血長流。
都蘭道:“彆急,我有這個。”說罷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厚厚的羊皮紙道:“這份是島西邊的輿圖,夠換我們一家的船票了吧?”
鐵牛笑了:“他奶奶的,我還覺得你是個啞巴呢,本來會說人話呀!”
都蘭雖說半信半疑,但畢竟冇有其他體例。再三叮嚀後偷偷溜走了。
沈鑒又問:“其人如何?”
可饒是如此,鐵牛還是疼痛難忍,啊的一聲慘叫背工中單刀落了地。
沈鑒道:“好,我信你。”說罷又問道:“你可知倖存者的頭領是誰?”
沈鑒淡淡一笑:“給椰子樹做肥料嘍。”
鐵牛心中惱火,上前揪住獵人的衣領:“問你話呢!”但是他瞥見那張臉上閃現出一絲狡猾的淺笑。
沈鑒道:“中間既然肯開尊口,想來必是有所指教。”
都蘭道:“一個名叫蘇羅的婆婆。流亡前是王室的占星師。”
沈鑒曉得這是你死我活之戰,若比及地上兩個仇敵都醒來,他和鐵牛必將難以倖免。現在萬幸本技藝中有刀,隻能把對方誘騙過來再一刀殺了方能活命。
鐵牛疑道:“你哪兒來這麼奧妙的東西?我們安知它是不是真的?”
他倆走到城裡最熱烈的一條街上,隻見人來人往,車馬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