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鑒道:“對。先救佛母,再於傅文斌不知不覺時放火燒樓引他入甕。”
杏兒道:“傅文斌那老賊狡計多端,身邊又有多量保護,暗害他實在是難於登天。但若佈下圈套以逸待勞,或答應以誘他中計……”
杏兒忙一捂她的嘴:“彆胡說……”然後賠笑道:“我們桃兒姐嘴冇把門兒的,讓大官人見笑。”
這時一向思考的沈鑒卻說道:“不可。若傅文斌不交出兵權,白蓮教定會激發內鬨。你們不要忘了,濟南府有柳升坐鎮,他若看準機會反擊,我們必敗無疑。以是救佛母和撤除傅文斌,這兩件究竟在是一件,缺一不成。”
賽兒一聽也蹙眉道:“你說的是……”
但不料唐賽兒緊皺眉頭並不出聲,杏兒趕快拉了下兩人的袖子。三人中數她最會察言觀色,頓時瞧出三娘不肯讓情郎涉險。
第二個少女抿嘴一笑,對那圓臉少女道:“桃兒姐,你如何如此莽撞?還冇給仆人存候呢。”她身穿淡黃羅衫,鵝蛋臉,眼睛彎彎的,笑起來莫名的親熱動聽。
杏兒道:“傅文斌說清閒樓是給佛母蓋的行宮,但婢子覺得那純粹就是座監獄。估計老賊感覺把佛母帶在身邊要不時防備,但關起來便可覺得所欲為了。”
為首的女孩兒身量高挑,梳一對抓髻,圓圓的臉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穿粉紅色連衣裙。
沈鑒道:“那把這功德讓給你們不就行了?”說罷哈哈大笑。
杏兒笑了笑:“萬一是個你冇法回絕的事情呢?”
杏兒道:“那清閒樓固然堅毅,卻全數利用木料製作,一旦失火將極難毀滅……”
唐三娘點了點頭:“說的在理,講下去。”
彆瞧這桃兒大大咧咧,但看大事倒是三人裡最透的。唐賽兒不由點頭道:“不錯,我早在青州時便得知傅文斌有不軌之意。現在我不管如何都要將他扳倒,讓大權重回佛母手裡。”
杏兒娓娓道來:“是。仆人,自從您分開今後傅文斌更加放肆,他先是把我們的娘子軍架空出中軍,然後大肆安插親信,現在聖教中統統指令幾近都出自他手。不但如此,他還隨便裁軍,甚麼逃亡之徒、山賊盜賊,全都招出去了,現在軍中烏煙瘴氣,我們仨實在受不了那些人纔出來散心的。現在您返來,總算有人能做主了。”
三個少女雖未經世事,但也曉得這是情話,忙將臉彆向一旁,手腳都不安閒。
杏兒歎了口氣道:“如此亂局,不知為何佛母卻遲遲冇發話……婢子不敢測度甚麼,能夠是她白叟家另有深意吧。”
粉衣少女一拍腦袋:“這事整的,我都給忘了。”對賽兒道:“仆人好!”然後瞅了沈鑒一眼,虎頭虎腦的咧嘴一笑,跑到一旁。
她張口道:“唉媽呀仆人,我們可老想你了!你擱這兒乾啥呢?咋還跟本身人整上了呢?”聽口音像是遼東人氏。
這時第三名少女才姍姍走來。她穿一襲青衣,細眉長目,彷彿極其外向,微微一欠身臉便紅了。
桃兒、杏兒和一向不吭聲的梅兒麵麵相覷,都清楚這是真相。
唐賽兒聽了,臉龐不由飛上兩朵紅雲,低聲道:“彆人在呢,胡說甚麼……”
世人眼睛一亮,桃兒大聲道:“那你說該咋整?”
三名少女一愣,麵露憂色,齊聲道:“此計可行!”
桃兒大聲道:“有啥深意呀,我看就是傅文斌把佛母給節製了!平話先生說這招叫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也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