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馬大人,我也就一時內心不痛快,不說出來憋得慌。馬大人,你說有孫統領這麼說話的嗎?”
“孫統領救我!”
孫廣義真不知令向飛是臉皮太厚還是連本身都給騙了,朝廷重新啟用錦衣衛後,錦衣衛所作所為有目共睹,廬州府高家案公開裡傳得沸沸揚揚,他竟然還能如此大義凜然說出這番話。
馬義長透暴露一絲不滿道:“孫統領說的不錯,但劫案的事情他們不必然清楚。不是還另有很多人證嗎?”
說完馬義長故伎重施,湊到孫廣義耳邊:“昨晚我就說了,貪多嚼不爛,這二百多人抽走了天門幫根基就癱了,其他小魚小蝦得放且放吧。”
令向飛略有不滿道:“孫統領,督捕司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辦事?”
馬義長從速出來打圓場:“二位,二位,少說兩句,辦閒事要緊,先抓人。名單上的人並不是都在場,萬一有人收到了動靜懼罪叛逃,又很多費手腳。”
馬義長一見,閃身便至,托住了“斷頭枷”。
二人見令向飛如見惡鬼,滿眼都是驚駭,想點頭,但是搖不動。
“我問你們,你們是冤枉的?說話啊。”
“馬大人,你既然來了,這裡便由你主持大局吧。這幾小我頭來源不明,我得去查一下。”孫廣義想溜了。一個二桿子,一個二愣子,孫廣義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了。既然來了個比本身還狠的,本身再留下來也冇甚麼意義。
“令百戶,你們錦衣衛天然不怕督察院,但我們督捕司如何敢跟你們比!萬一禦史來講些甚麼怪話,我和馬大人真是進退兩難!”
馬義長拍了拍令向飛的肩膀:“令百戶彆往內心去,這幾天孫統領公事繁忙,想是累了,他偶然的,我包管。”
丘激收回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渾身抽搐。
兩個,然後三個,最後一群人都跟著孫廣義進門了。
張桂丘引絕望地看著大門口,不再叫喊。
一個發著牢騷,一個柔聲安慰,孫廣義看著想哭。
令向飛當然曉得他們在想甚麼。先前認罪,見了孫廣義就喊冤,孫廣義一走就又認罪了――就這麼白白放過你們?當我令向飛這麼好亂來?
令向飛雖屬錦衣衛,但資格、背景都不如孫廣義,孫廣義毫不怕他,語氣生硬道:“令白戶,我不是怕巡按禦史。你們錦衣衛與督察院的乾係就不消旁人說了,廬州府高家那件事到現在還冇告終,姓高的那兩個一向暗中活動,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吧?這事讓他們撞見,在理都要鬨三分,何況……”
令向飛道:“先皇聽信奸佞小人讒言,廢了錦衣衛諸多權柄。皇上現在為錦衣衛起複,恰是昭雪當年不白之冤。督察院這幫當年的落井下石之徒因懼生恨,人之常情!然我錦衣衛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不怕小人誣告爭光!”
令向飛輕咳一聲,看也不看孫廣義。
“哎哎哎,令百戶……”馬義長又把令向飛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慢著,名單我還要看細心了。”孫廣義立即把錦衣衛的事拋之腦後。還念?那名單上第一個就是天門幫幫主,到前麵難不成另有梁子深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