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些事兒(全集)_第174章 最陰險的敵人(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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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無絕人之路,顛末苦苦思考,嚴嵩終究找到了另一條製勝之道。

這實在是個性命攸關的事情,以是每次嘉靖老是耐著性子向夏言催稿,但是夏言老是愛理不睬,要麼不寫,要麼對付差事,搞得嘉靖非常不快。

“未能儘賓主之意,鄙人有愧於心!”

但嚴嵩並不慌亂,他早已做好了籌辦。固然坐在上麵的這小我非常聰明,極難對於,但他也有本身的缺點,隻要說出那件事,他必然會乖乖就範!

“尚在家中。”

寫得不好不要緊,多寫就行,今後嚴嵩起早貪黑,六十高齡每日仍筆耕不輟,就算文章質量不過關被退稿,也從不泄氣,以極其熱忱的辦局勢度打動了嘉靖先生。

嘉靖被本身的木偶把持了,這是自他在朝以來的第一次,但遺憾的是這並非最後一次,大臣們已經熟諳了他的出牌套路,不久以後,幾位比他更聰明的重量級人物即將上場,事情的生長就此完整落空節製。

“我前次給你的帽子呢?”

“老臣受儘夏言欺辱,望陛下做主!”

演出結束了,他站了起來,不顧世人驚奇的目光,獨自走到酒菜前,開端用飯。

本日我遭到的熱誠,將來必然要你更加了償!

夏言獲得了此中一頂,卻向來不戴。

嘉靖的臉都發白了,他難堪地盯著夏言。

有一次,嘉靖起得晚了點,推遲了上朝,轉頭一盤點人數,發明夏言不在,他便問下邊的大臣:夏首輔去哪兒了?

要曉得,這玩意兒固然不中看,倒是嘉靖先生本身親手做的,是他的勞動服從和汗水結晶。夏言不但不要,還把他訓了一頓,確切讓人難以接管。

夏言實在是個天賦,他不但辯纔好,文筆好,寫這類命題作文也很在行,如許的一小我,嘉靖是離不開的。而另一名會寫青詞的顧鼎臣(嚴嵩同年科舉,狀元)固然寫得也很好,倒是一個不懂政治的人,固然入閣,卻完整冇法和夏言對抗。

“要我出宮分開,你必須親身下旨(有旨方可行)!”

這擺瞭然是耍人,用心不給麵子,嚴嵩的侍從開端大聲嚷嚷,宣泄不滿,但是嚴嵩非常安靜,他揮了揮手,回到了本身的家。

在當時的朝廷中,會寫這類文章的人很多,但能讓嘉靖對勁的隻要兩個,一個是夏言,另一個不是嚴嵩。

這是嚴嵩黑狀的末端部分,固然短小,卻極其精乾。因為所謂的禦賜之物,就是那頂香葉冠。

夏言如許答覆: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主張,笨伯也有蠢體例,嚴嵩不蠢,但要對於夏言,他卻隻能用阿誰最笨的體例――冒死乾活。

他來到了夏言的府邸,門衛奉告他,夏言不在。

“我是朝廷大臣,如何能戴那種東西?!”

嘉靖開端還不在乎,可他左等右等,始終冇看到夏言換帽子,才忍不住發問:

青詞是修道祭天時用的,詳細體例是寫好後燒掉,首要內容除了陳述小我慾望外,還兼群情敘事,其筆法非常玄乎,常常搞得人莫名其妙,不過也無所謂,歸恰是寫給神仙看的,寫完就燒,也不留檔,而嘉靖先生彷彿對神仙的瞭解才氣也很有信心。

因而他生機了:

可夏先生彷彿並不肯就此乾休:

嘉靖二十一年(1542)六月的一天,夏言退朝以後,嚴嵩覲見了嘉靖。

嘉靖信奉玄門,而夏言恰好是個無神論者,每次嘉靖和他會商玄門題目,夏言都聽得打打盹。久而久之,嘉靖也感覺冇意義了,不想再和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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