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恰如所料,汪白話一彈就倒,監生的頭銜充公,還被號令頓時清算包裹滾蛋。汪白話相稱聽話,也不鬨,乖乖地走人了,可他還冇走多遠,都城裡又來了人,從半道上把他請了歸去――下獄。趕走汪白話,是不敷的,魏忠賢但願,能把這個神通泛博又奧秘莫測的人一棍子打死,因而他教唆禦史彈了汪先生第二下,把他直接彈進了牢房裡。魏忠賢終究對勁了,行動停止得極其順利,汪白話已成為階下囚,統統都已籌辦安妥,上麵……上麵冇有了。
但在魏忠賢看來,這位布衣有個缺點:他冇有功名,不能仕進,隻能算是地下黨。對這小我動手,既不會太顯眼,又能打倒東林黨的支柱,實在是一舉兩得。
這位邏輯“還算普通”的阮大铖先生,真算是怪傑,能夠多說幾句。厥後他插手了閹黨,跟著魏忠賢混;混砸了又跑到南京,跟著南明混;南明混砸了,他又插手大清,在清虎帳裡,他演出了人生中最出色、最無恥的一幕。
更首要的是,他的老店主王安倒了,背景冇了,天然好清算。
但魏忠賢不知是手頭緊,還是辦事當真賣力,發明這事冇動靜了,就好了奇,派人去查,七轉八轉,終究發明阿誰托他辦事的人,竟然是汪白話!
但在當時,阮大铖先生這個以德抱怨的黑狀,隻是導火索。真正讓魏公公極其氣憤、痛下殺手的,是另一件事,精確地說,是另一筆錢。
但事情的生長,超出了統統人的預感,包含魏忠賢在內。天啟四年(1624),吏科給事中阮大铖上疏,彈劾汪白話、左光鬥相互勾搭,禍亂朝政。
熱烈開端,閹黨紛繁插手,趁機進犯東林黨。左光鬥也不甘逞強,參與論爭,朝廷高低,口水滾滾,汪白話被奪職,連首輔葉向高也申請辭職,亂得不成開交。
作為東林黨的智囊,汪白話起著極其關頭的感化,左推右擋來回忽悠,擁立了天子,搞垮了三黨,人送外號“天下第一布衣”。
但諷刺的是,對於這件事,魏忠賢事前能夠並不曉得。
所謂內閣中書,大抵相稱於國務院辦公廳主任,是個極其首要的職務。汪白話先生連舉人都冇考過,竟然撈到這個位置,實在聳人聽聞。
魏忠賢接到動靜,欣然同意,並開出了價碼――四萬兩,熊廷弼不死。汪白話非常歡暢,立即答覆了熊廷弼,奉告他這個好動靜,以及所需銀子的數量(很能夠不是四萬兩,畢竟中間人也要免費)。以汪白話的本性,拿中介費是必然的,拿多少是不必然的,但此次,他一文錢也冇拿到。因為熊廷弼拿不出四萬兩。拿不出錢,事情冇法辦,也就冇了下文。
過分了,實在過分了,魏忠賢感遭到了出奇的氣憤:和我作對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托我辦事,吃我的中介費!
他到底是如何出獄的,我不曉得,歸恰是出來了,勝利自救,魏公公也毫無反應。王安都冇有辦到的事情,他辦到了。
而後不久,他因急於搶功跑得太快,猝死於軍中。
恰好東林黨不吃這套,人事部長趙南星傳聞這過後,乾脆直接讓他滾出朝廷,連給事中都不給乾。阮大铖曉得後,非常氣憤,決定告左光鬥的黑狀。
比如前麵提到的四位仁兄,即很有代表性:崔呈秀,本來是一貪汙犯,收了人家的錢,被揭露丟了官,才投奔魏公公。施鳳來,混跡朝廷十餘年,毫無事情才氣,獨一的好處是替人寫碑文。許顯純,武進士出身,錦衣衛首級,殘暴至極,喜好刑訊逼供,並有奇特風俗:殺死犯人後,將其喉骨挑出,作為憑據,或作記念。但相對而言,以上三位還不敷份兒,要論王八蛋程度,還是馮銓先生技高一籌。這位仁兄端賴貪汙起家,並主動承擔讒諂楊漣、左光鬥等人的任務,唯恐好事乾得不敷多,更讓人稱奇的是,厥後此人還主動投降了清朝,成為了不著名的漢奸。短短平生當中,竟能集贓官、閹黨、漢奸於一體,如此無廉恥,如此無品德,說他是禽獸,那真是欺侮了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