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低頭做著繡活,一幅喜鵲鬨春栩栩閃現在繡布上,杜嫣坐在秦堪的另一邊,嘴裡塞著果乾零嘴兒,一邊吃一邊不循分的哈腰搓出個雪團,朝水榭外一棵蕭瑟的槐樹奮力扔去,一隻尋食的寒鴉不幸慘遭毒手。
“相公,你發甚麼楞呀!厥後呢?哪吒果然死了嗎?”杜嫣不滿地推了他一下。
好一派雞飛狗跳的溫馨畫麵……
秦堪慢吞吞地啜了口酒,正籌辦持續說下去,大腿卻俄然抖了一下,秦堪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之色,卻見蓋著腿部的毛毯下,一雙小巧的纖手悄悄在他腿上揉捏,可部位卻越揉越不像話,越捏越感冒敗俗,眼看已快揉到大腿根部,隻是水榭中世人被他說的故事所吸引,冇人重視到毯子上麵的小行動。
秦堪歎道:“你又錯了,我這是直來直去的罵你,大師這麼熟了,我拐著彎兒罵你你能聽懂嗎?”
做事雖粗糙,但秦堪那句損他的話丁順還是聽懂了,因而暴露萬分委曲的模樣。
“我那裡還敢自掏腰包,家中夫人比來的神采已經很欠都雅了,若再從家裡往外掏銀子。她非得抄起菜刀跑去天津把嚴嵩剁了不成……”秦堪悠悠一歎,道:“既然出海行商一事是我和勳貴們的合股買賣,天然不能讓我一人出錢,轉頭你派人給京師那些勳貴們奉上我的名帖,就說我有事與他們相商。”
丁順戀慕隧道:“公爺對嚴嵩可真是恩重如山,不過天津缺的銀子倒是一樁費事,這動輒數十上百萬兩銀子,總不能讓公爺本身掏腰包吧?”
“……哪吒雖年幼,卻很有擔負,但見東海龍王即將水淹陳塘關,當即拔劍怒曰:‘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打死了敖丙,該當由我償命,龍王何必累及我父母?’因而哪吒當著東海龍王的麵斷臂剖腹,剜腸剔骨,今後魂歸離恨,東海龍王這才放過了陳塘關的百姓……”
丁順是個好部屬,做人忠心,但做事略顯粗糙,也不知是他用心露拙還是本質演出,甭管碰到甚麼毒手的事情,第一反應便是用暴力處理它。
“厥後……太乙真人下山買了幾根骨頭棒子,把哪吒扔進鍋裡,燉成了一鍋蓮藕骨頭湯,香噴噴爽歪歪,營養代價極高……”
鳴笙起秋風,置酒飛冬雪。
秦堪嘲笑:“賊要想吃肉,就得先捱打,現在是我在捱打,他們卻躲在一邊等著吃肉,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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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剛纔悄悄無聲的刺激,秦堪有點心不在焉了,因而決定爛尾:“厥後……厥後翠華山太乙真人感其至孝至誠,施法召回了哪吒的靈魂,以蓮葉為衣,蓮花為褻褲,蓮藕為身,為哪吒重塑身軀……”
憐月憐星穿戴淡綠色的對肩夾襖,像兩隻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左一右聚在秦堪腿邊,嫩嫩的小粉拳悄悄在他大腿上捶啊捶……
強忍著腿部傳來一陣陣舒軟愉悅的感受,秦堪低頭看去,卻見那雙纖手的仆人恰是憐月,小妮子垂著頭,隻看獲得她的側臉和嘴角那一道悄悄勾起的斑斕弧線,或許是心有靈犀,憐月俄然抬開端,剛好瞧見秦堪意味深長的目光,憐月眼中閃過幾分慌亂和羞怯,像隻吃驚的小鹿似的從速垂下頭,那雙纖纖小手也變得和秦堪的為人一樣端莊,隻是她的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快速充血,垂垂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