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口上說免了,劉順卻還是將一雙白淨如女人的手按到了劉瑾的肩上,力道不輕不重地給他揉了起來,一邊揉一邊笑道:“寄父,過年可真冇甚麼風聲,大臣和百姓家都一樣,關著大門不出來,倒是有件逗樂兒的事,傳聞工部右侍郎常大人大年初五便在家裡坐不住了,邀了三五同僚去仁壽坊的青樓狎jì,誰知大年期間窯姐兒不肯接客,常大人吃了閉門羹,氣得當場暴跳如雷,大失禮態地指著青樓的大門罵了一個時候,這事兒不知怎的被常大人的正房夫人曉得了,夫人當即領了常府五位妾室拎著棍棒掃帚殺將而至,將常大人堵了個正著,不幸常大人大過年的,被夫人和妾室們當街一通痛揍呀,被揍得鼻青臉腫見不了人,寄父您冇見今rì朝會,常大人告了病嗎?臉上的青腫還冇消呢,他敢來朝會上現眼麼?”
對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女人,秦堪隻能如許設想她,因為她在他麵前並未透露任何惹人疑竇的行動和言辭。潛認識裡,秦堪也不肯將這位絕sè的女人跟白蓮教聯絡起來。
劉瑾頓時樂得哈哈大笑,尖細如夜隼般的笑聲在司禮監的屋子裡迴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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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人是大夫,無妨幫本侯想想,天津城裡除了你,另有誰能有如此本領,殺人於無影無形?”
劉瑾揮揮手,淡淡道:“免了吧,今rì朝會陛下又跟大臣們鬨了氣,剛過完年,大夥兒的火氣還真不小,雜家也有十來天冇辦過閒事了,劉順,這些rì子京裡有甚麼風聲軼聞,說給雜家聽聽,也讓雜家提提神兒……”
天津城裡的百姓在乎的並非誰來統治他們,天下烏鴉普通黑,誰來統治他們都一樣。他們在乎的是如何填飽本身的肚子,這纔是最實際的題目。
()三千兩不是開打趣,確切是唐子禾給秦堪定的出診費,這個代價勾起了秦堪宿世的回想,當時的天空不像現在這麼藍,草也不像現在這麼綠,可喜的是,醫藥費和現在一樣黑。*文學 館Ww w.WxGUan.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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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如何也不會將唐子禾與白蓮教遐想在一塊,一共見過她兩次,也見過她兩次脫手治病救人,在他的印象裡,唐子禾就是一個純粹的大夫,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是她獨一的奇蹟,積下yīn德無數的同時,或許深閨獨處時也神馳著將來能嫁給一個本分誠懇的男人,神采再冷畢竟隻是一種混跡塵凡的庇護sè,實在內心倒是非常熾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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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蓮教頭子關在那裡?”
唐子禾自傲一笑:“十八反固然能要性命。但在我手裡十之仈jiǔ能救回,梁大人運氣好,請了我插手壽宴,若晚半刻,怕是連我也有力迴天了。”
“侯爺,天津城裡的大夫不止我一個,敢在門口懸壺者必定學有所jīng。舉凡醫者對‘十八反’‘十九畏’都是瞭然於心的,藜蘆反丹蔘這個事理行醫者都懂,侯爺從這個方麵動手查凶,那麼全部天津城包含我在內。統統的大夫都有懷疑,不但如此,讀過醫書的人也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