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官楞了一下，這句話也算“承認”？蒼茫地瞧向閔珪，閔珪狠狠朝他一瞪，書記官俄然福誠意靈，倉猝奮筆疾書。

丁順喜滋滋地抱拳：“是！”

…………

劉瑾恨聲道：“秦堪，甚麼罪名都由你紅口白牙定下了，何必弄這甚麼三司會審貽笑天下！”

一條條的罪名問出來，劉瑾氣勢張狂，一條都不認，他的態度也引發了堂內堂外統統人的極度氣憤。

PS：另有一更，半夜碼字太傷身，再次調劑一下時候……

劉瑾掙紮著抬開端，忍著臀部鑽心的疼痛，嘿嘿嘲笑道：“秦堪，你殺的人不比雜家少，你冇資格問雜家的罪。”

這兩年死在劉瑾廷杖下的忠良不計其數，本日一報還一報，劉瑾也嚐到了捱打的滋味，委實大快民氣。

就在世人覺得他要開端問話時，誰知秦堪卻俄然道：“來人，先打劉瑾二十板子，打完再問話！”

“……第二十九條，劉瑾，從你府中搜出製式盔甲兩千副，長槍千杆，鳥銃五百支，圓盾五百麵，龍袍十八件，翼龍冠兩頂，玉璽一方，玉帶九條，穿宮牙牌五百麵……這些物事大逆不道，你是否暗中運營行刺陛下，圖謀造反？”

會審共參劉瑾罪名總計三十大款，七十小款，跟著秦堪一個個罪名拋出來，性子也越來越嚴峻。

秦堪扭頭朝書記官淡淡道：“記下，諸罪皆有鐵證，劉瑾無可回嘴，顧擺佈而言他。”

刑部尚書閔珪和彆的兩位主審楞了：“主審官？”

秦堪笑道：“三位大人，這可不是甚麼肥差，本侯亦隻是勉為其難，要不，您三位接著審，本侯回家等著動靜，然後一起署名呈報皇上和內閣？”

劉瑾精力一振，嘿嘿嘲笑道：“秦堪，虧你有膽量敢問雜家這條罪，雜家祖墳逾製是如何回事，你應當比雜家更清楚，所謂逾製完整係你所為，你若敢說不是，雜家手裡也有證據……”

從昨日金殿群臣參劾，到兩地造反檄文到處針對，再到從他私宅搜出盔甲兵器龍袍玉璽這些所謂的造反證據，這統統秦堪至始至終冇露過麵，但背後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無形的手在操控著，旁人看不出秦堪在內裡的感化，劉瑾與他爭鬥多年，他怎能看不出？他乃至能夠必定，本日他落到這般地步，滿是秦堪在背後主導運營而致。

“秦堪！為何將雜家害到如此地步？”劉瑾放棄了，老臉沾滿了灰塵，稠濁著淚水沖刷而下，埋在地上嚎啕抽泣。

閔珪與彆的兩人互視一眼，嘴唇囁嚅幾下，冇吱聲兒。

有理有占有節，劉瑾必定走上汗青給他安排好的結局。

正德朝最大的權奸要倒了，可這位權奸仍保持著極其傲岸的姿勢，像一隻中了箭仍高舉著頭顱的天鵝，臨死都不肯失了這份僅剩的高傲。

秦堪嘲笑道：“劉公公，本日三司會審不是為了讓你認罪，而是為了讓堂外的大臣和百姓們曉得你乾了多少好事，你能夠以為本日是你的宣判大會。”

秦堪主動疏忽劉瑾的話，持續問道：“劉瑾，朝中三十餘位大臣參你收賄索賄，在你私宅府裡也搜出黃金一百餘萬兩，白銀兩千四百餘萬兩，你可認罪？”

統統人都楞了，劉瑾嚇得嘶聲尖叫道：“秦堪，未審案先動刑，你這是用心抨擊……”

()“秦堪！狗賊！”

話冇說完，兩根水火棍穿過劉瑾的胳膊，像筷子夾一片大肥肉似的猛地往上一挑，劉瑾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個圈，接著狠狠撲倒在地，還冇來得及喊痛，無情的水火棍便劈劈啪啪落在他的臀部，劉瑾慘叫一聲，接著儘力忍住，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目赤紅怨毒地盯著秦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