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人本來是氣若遊絲,聽到這話,卻緩緩笑出聲。好不輕易吃力力量,才昂首望他一眼,淡淡應道:“我覺得早與殿下說清,那東西不在我這兒。殿下日理萬機,何必老是在我這廢人身上操心。還是說……殿下實在,心中常常想瞥見我這不聽話的狗?”
“猖獗!公主的名諱,你也配提嗎?!”笑容麵具第一次從男人臉上分裂,緊接著又是一鞭子唰地抽在了瑤華本就傷痕累累的背上。力道之大,刹時就讓瑤華趴在了地上,難以轉動。
瑤華疼得輕哼一聲,又咬牙壓下了湧上喉頭的血氣。彆開眼,再不看他。
男人本就麵貌出眾,眉眼如畫,更遑論是這一身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即便身在這狹小肮臟的牢房以內,也蓋不住一雙墨瞳熠熠生輝,就算隻藉著門縫中瀉出的一道光,整小我就都似覆上了一層月色光彩。隻是那端倪固然含笑,薄唇微啟,聲音含冰:“想仙君當日也算是叱吒風雲,執掌北方六合,就算是皇族中人見到仙君也要謙遜三分。可曾想過會有明天?”
楚江皺了皺眉,伸脫手,想要幫年小初擦一擦頭上臉上的盜汗。
……
瑤華並不答話,隻漸漸抬開端,望向男人,目光清澈如水。
正怔然間,又聽得男人再次低聲問道:“瑤華,你還是不肯奉告我鎮魂樂譜的下落嗎?”
但是年小初隻感覺冷,從心底裡生出的冷。
手和腳都被碗口粗的鐵鏈鎖住了,連脖子上都被套上了一條細細的‘狗鏈子’。阿誰男人要他做狗,他就隻能像狗一樣蒲伏在地。
手上行動和順,嘴裡的話倒是極度無情。瑤華冇推測他會親吻本身的手指,麵上微微泛紅,驚詫不已。
年小初驀地從床上坐起,滿頭滿臉的盜汗,猶自氣喘籲籲。真是個可駭的夢。可駭到醒來後,身材裡的涼意還未能退去,而身上的疼痛,更像是刻入了骨肉。
他聲音略微有些嘶啞,卻模糊滲入了幾分柔情:“你喜好想方設法惹我活力,最後刻苦的也還是本身,何必?本日我當真氣的很,一會兒恐怕節製不住本身,不如你先認個錯?”
“啊――”
男人一麵神采和順的親吻他的指尖,一麵手上俄然用力,狠狠捏碎了他食指的指骨。
過得半晌,年小初才緩緩舒了口氣,昂首看向楚江。
男人眼神裡的焦炙是當真的。臉上體貼的、擔憂的神采,也還是那麼地讓民氣動。
他臉上笑意吟吟,眼神卻更加冰冷。視野在牢內各式百般的刑具上轉一圈,順手抽了根鞭子出來。
男人見他不肯再看本身,輕笑了一聲,也不惱。俄然伸手,握住了瑤華緊握成拳的右手。纖長手指悄悄撫著他沾著乾枯血跡的手背。
不過這點纖細的行動明顯冇能逃過男人的眼,他笑了那麼一笑:“差點忘了,你這雙手,倒是能彈出人間最絕妙的樂律。如果讓這隻手廢了,那可不得了。”
他無聲地扯了扯乾裂得出血的嘴角,漸漸抬開端,看向這個無聲站在他跟前的男人。
年小初‘唰’地彆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