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這才哽嚥著扶著婢女的手起來,屈了屈膝:“大娘子,四娘子傷的重了,馬車翻了,二孃子隻是撞破了油皮,可四娘子從馬車裡甩了出來,又撞到了樹上,好半天賦被送了返來,血流了一地,這會子……這會子……”
“將軍是去了那裡?”顧明珠過了垂花門,往柳氏的院子走去,神采倒是沉了下來,問阿碧:“是如何找到的?”
顧明珠看了看那邊已經收回評脈的手的醫官,安慰道:“你也先彆焦急,聽聽醫官如何說纔好。”
她說著,微淺笑了笑:“我先去瞧瞧明玉和明麗去,就先告彆了。”
羅氏望著那張明豔的臉,恨不能伸手就打爛她的安靜安閒,隻是她也曉得這是在顧青的書房跟前,隻得忍著氣道:“明玉受了驚嚇,已經回了院子去了,隻是明麗不大好,怕是傷的重了。”
阿碧低聲道:“是顧吉,將軍金日帶了顧昌出去,顧吉留在前院幫著清算辦理,讓人尋到他問了好一會子不肯說,還是韓嬤嬤好好嚇了嚇他,說是兩位娘子如果出了甚麼事,將軍不能儘快返來,就要好好清算了他,他不敢再坦白,才悄悄溜出府去尋了將軍返來。”
孫嬤嬤輕聲道:“方纔跟大娘子去了前院書房裡,已經好半天不見出來了。”
不管是哪個,她都感覺心驚肉跳。
不對,顧青的性子夙來板正,不是猖獗的人,不會為了吃酒而遲誤公事,更不會日日不回府出去廝混,如許諱飾謹慎必定是有彆的原因。
顧明珠悄悄搖了點頭:“是誰如許狠心,四mm自小就很少出府去,又是靈巧得緊,如何會忍心……”
羅氏這會子拉長著臉,橫了一眼被抬走的人:“那是四娘子,玉娘冇甚事,隻是受了些驚嚇,已經回了院子去了。”
羅氏神采一變,顧青與顧明珠要說甚麼,為甚麼這麼久還不見出來,她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他們是在說宮裡賜婚的事?還是這場突如其來的禍事?
她說到這裡,柳氏眼更紅了,手裡攥著那手絹幾近要捏碎了去,好久才哭出來:“可不是,四娘子傷的如許重,也不曉得會如何樣,醫官說她,她還傷了臉,一個未出閣的娘子被傷了臉,這可要如何辦纔好!”
顧不得再打發人去問一問顧明玉的景象,她吃緊忙忙地帶著孫嬤嬤往前院趕疇昔。
她內心亂做一團,顧青曉得了?他曉得了當年的事了?但是他如何會曉得的,羅坤並冇有說呀,當年的事明顯隻要羅大夫人、羅坤與她本身曉得,羅大夫人已經死了,羅坤也冇有說,他又如何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