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當年在太極殿裡產生了甚麼，為何阿孃返來以後脾氣大變，更是如同預知後事普通留下了那些小衣服，父親又為安在阿孃病故以後就單身去了西北，多年來對府裡的事不聞不問，在太極殿裡服侍的妃嬪宮人儘數殉葬，另有那當年勢力赫赫的趙國公府，竟然在一夜之間以叛國之罪儘數被斬殺。

“穩婆們用儘了體例，又請了楊院判拿了方劑，可還是冇能……”

對於顧家，顧明珠已經並無更多在乎了，那點子血緣親情早已就義在顧老夫人與那府裡層出不窮的算計與讒諂當中了。

但是現在看來，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真的去了東府，留在大娘子跟前服侍，現在就是郡主府的管事了，另有那樣豐富的家底，看著郡主身邊服侍的人打扮就曉得，必定少不了犒賞與好處，那裡是現在這捉襟見肘的將軍府能比的。

他陰沉著臉往府裡走去，叮嚀道：“請郡主過來，我去見老夫人。”

阿碧搖了點頭：“將軍去了五軍都督府，還未曾返來。”

隻要扶著柳氏與顧明麗的顧老夫人，看著顧明珠神采烏青，身子晃了晃，倒是冇有轉動，彷彿冇有想好究竟要不要給這位零陵郡主施禮似的，嘴角抽了抽，畢竟冇有說出話來，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明珠來了，自家人還要如此勞師動眾的，教彆人看了笑話。”

韓嬤嬤終究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儘是皺紋的眼角滑落下來，這很多年來她一遍遍回想當年的事，始終不明白，為何明顯醫官與穩婆都說宣陽大長公主殿下身子健旺胎位也正，該當是無妨事的，可最後……

“殿下用了那湯藥以後，便有了力量，強撐著身子讓穩婆把郡主推入盆，又足足熬了兩個多時候才生了下來。”韓嬤嬤低下頭，粉飾著眼裡的淚花，“隻是才生下來郡主，殿下就昏了疇昔，出血不止……”

與韓嬤嬤又說了幾句話，阿碧出去屈膝道：“郡主，大將軍府使了人帶了話來，說是老夫人想見見郡主。”

顧明珠攥著憑幾的手已經發白，神采也再冇有了昔日的安靜慎重，隻剩下一片哀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