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神采一肅:“夫人粗心了,固然不留在府裡,送去莊子上也是不當的。”
她閒閒地把玩著案幾上擺著的佛手:“我帶她們來就是要夫人幫著懲罰她們,也不必避諱了,就在這裡罰了就是了,也好教彆人明白,夫人向來公道忘我,毫不會由著彆人胡來。”
羅氏目光一緊,儘是迷惑地轉頭看著顧明珠,她不明白這位大娘子究竟是要做甚麼,為何會鬨上這一出。
隻是話還冇有出口,顧明珠已經放下茶甌,不緊不慢隧道:“夫人說的是,真是好大的膽量,連禦賜的金飾都敢來偷,不曉得這但是大罪嗎,就算是夫人也保不住你們,何況你們做瞭如許的事,夫人第一個就要治了你們的罪,畢竟你們但是夫人挑了送去那邊府裡的!”
她但是看出來了,這幾個都是當初她特地遴選了出來,個個聰明有眼力,放在東府裡是最合適不過,有甚麼動靜都能很快送了過來,可這會子卻全都被顧明珠給帶了過來。
她說罷,轉過甚不去看那幾個婢女委曲要求的目光,這時候隻要狠心才氣拋清乾係。
幾個婢女罷了,如何懲罰也都由著她了,可她卻要把人帶過來,還要羅氏來措置她們!
“大娘子說的恰是,如果她們做了那樣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她們,必定不會輕饒。”羅氏用那種推斷的目光望著顧明珠,“隻是這事畢竟還未曾問清楚不是,不如就……”
羅氏吐血的心都有了,全然說不出話來。
那幾個婢女聞聲羅氏問話,忙不迭就要上前哭訴冤枉,一臉委曲的模樣。
這幾個婢女都是她送疇昔的,也毫不會眼皮子淺到要去偷禦賜的金飾,且不說破壞禦賜之物是大罪,就是那些金飾偷了也冇體例變賣,誰會蠢到做如許的事。
她想說不如交給她來措置,不能由著顧明珠胡攪蠻纏,弄清楚究竟在搞甚麼鬼花樣。
她是被顧明珠逼的說出口來,今兒的事全然不在她節製當中了。
她搖了點頭,笑容冇有變:“夫人曲解了,既然她們已經被送去了東府,又是在東府裡做了這等事,那天然冇有再把她們送返來的事理。”
顧明珠笑眯眯地看著羅氏:“夫人覺著呢?”
她瞪著顧明珠,眼裡幾近要冒出火來,認定了顧明珠是用心來觸她黴頭的。
羅氏已經覺到手都在顫抖了:“那把她們發賣了?”
羅氏倒是覺著她那燦若春花的笑容有些滲得慌,這位大娘子這些光陰實在不平常,言談舉止都與昔日大不一樣了,她現在也猜不明白大娘子的心機了。
東府裡隻要她一個主子,金飾是她的,她說是誰偷了就是誰偷了,誰又能說得出甚麼來。
“大娘子說的是,府裡有府裡的端方,既然出瞭如許的事天然就不能輕饒。”羅氏沉沉道,“來人,把她們拖出去行杖五十。”
看著跪在門邊的幾小我,顧老夫人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將手裡的茶甌往案幾上重重一磕,咬牙道:“本來另有如許太不長眼的,真該好好清算了!”
她望著羅氏:“難不成夫人是覺著我冤枉了她們?”
“既然她們做了這等膽小包天的事,我天然也容不得她們,這便好好懲罰了,將她們發落到莊子上去,東府那邊不能短了人服侍,我這就挑了人送疇昔。”羅氏說著,望著顧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