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回了府裡,羅氏便迫不及待要去見顧老夫人,隻是去了鬆壽院才傳聞顧元與毛氏在內裡,正與顧老夫人籌議著香料鋪子的事。
上了馬車,顧明玉還是一臉又驚又怕,連連轉頭望著越來越遠的安寧伯府,儘是駭然地拉著顧明月道:“月娘,那位安寧伯世子……”
羅氏夙來賢名在外,就是長安貴府裡也都曉得驃騎大將軍夫人最是慈悲可親,實在是挑不出甚麼錯來。
“我軍務繁忙,也偶然內宅之事,住在前院更清淨些。”
說罷大步流星出春暉堂,冇有半點逗留。
羅氏軟倒在了地上,哭得直不起家來,她不明白,疇前顧青對她固然算不上情深意重,卻也是相敬如賓,如何俄然成瞭如許冷酷。
曲嬤嬤忙安慰著,卻也是迷惑隧道:“好端端的將軍為何成了這副模樣,難不成是有甚麼曲解?”
纔回到春暉堂前,曲嬤嬤歡天喜地地迎了出來,笑著給她作禮:“大將軍返來了,剛進了院子呢。”
羅氏再忍不住心中的委曲,揮手遣退了堂裡服侍的婢仆,流著淚在顧青身邊的榻席坐下了:“夫郎,你這些光陰不回府,如何一返來卻要如此?我在府裡貢獻阿家,保持府裡的事冇有半點懶惰,你為何要如此待我?但是我做錯了甚麼?”
“我才從西郊大營返來,傳聞了安寧伯府的事,明日會疇昔上香。”他平平平淡地說著,好想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臨走之前俄然變了態度,現在返來了更是冷酷,教她如何想得明白。
想到這裡,羅氏也不讓小婢通傳了,帶著婢女往回走了,那件事明日再與老夫人說也不遲。
他竟然絕情到再不肯與她同住一處屋簷下,更不消說同榻而眠了!
他說完便起家來,看了哭成淚人的羅氏:“你讓人把衣物儘快送過來。”
隻是這話還是被羅氏聽到了,她回過神來,迷惑地問顧明月姐妹:“甚麼安寧伯府世子?你們見到茂郎了?”
她冇想到顧青這麼久不回府,好輕易返來了,倒是要住在前院書房裡了,再不肯回這邊院子裡來了。
羅氏大喜過望,忙不迭整了整衣裙,快步往正堂出來。
“她再好也死了呀!”羅氏咬牙切齒地哭出這麼句話來。
顧青的愛好她記得清楚,倒是很少能用的上。
顧明玉話還冇說完,就被顧明月低斥了一聲:“玉娘,不得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