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也聽不明白是甚麼意義,正迷惑望向宋嬤嬤,隻聽外邊婢女稟報:“大夫人來了。”
一起上崔臨問宋嬤嬤老夫人的病情,宋嬤嬤隻是點頭說不知,崔臨伉儷二人也發覺到有些不對,昔日崔府裡井然有序,來交常常的婢仆固然多,卻毫不混亂,各有各的差事,但是現在看著倒是不見甚麼人,連在院子裡服侍的婢女也不過三兩個,冷僻了很多。
老夫人也偶然瞞著他們,歎口氣與崔臨顧明珠道:“長安的事府裡都已經曉得了,難為你們了。”
崔臨與顧明珠的馬車到了府門前愣住,來驅逐的倒是宋嬤嬤帶著婢仆等著,見了崔臨與顧明珠下了馬車,恭謹地拜下:“五郎君,五少夫人。”
顧明珠淺笑欠身:“老夫人言重了,郎君所想便是我所求。”
老夫人倒是冷了聲音:“她覺得這會子裝病另有效?!一輩子要強,如何這時候還用這些上不得檯麵的手腕!”
宋嬤嬤苦笑一下:“還請郎君少夫人隨我來。”
老夫人微微點頭,笑容也淡了很多:“二房那邊呢?”
大夫人點點頭,又與老夫人道:“已經送了大半回安平族裡了,去長安的馬車也都備好,過幾日就會送了三房的物件去。”
崔老夫人冷哼一聲:“再過幾日三房就要去長安了,你們也要隨我回安平,她不肯接著府裡的中饋,莫非還要你留下幫著她辦理?”
但顧明珠看著崔大夫人眉頭舒展的模樣,也曉得分炊不是那麼簡樸的事,隻怕老夫人與大夫人另有很多話要商討,也便順服地起家,與崔臨告了退,回了玉笙院去。
宋嬤嬤點點頭,神采倒是有些沉鬱:“老夫人身子不利落,大夫人正在安排府裡的事,請郎君與少夫人返來了,就去老夫人的院子裡。”
“讓陳嬤嬤去趟二房、三房,就說我的意義,本日五郎與明珠返來了,在正堂擺了家宴,讓他們都過來。”崔老夫人叮嚀婢女。
顧明珠內心格登一下,豎起耳朵聽下去。
崔老夫人動了怒,大夫人也不好多說,隻能輕聲道:“要不,還是再等幾日?”
二房得了宅子,卻冇了祭田與族產……
崔臨像是早已曉得這件事,並無太多驚奇,垂著眼吃著茶湯,未曾開口。
又叮嚀人端了早備好的哀家梨上來。
想來是二夫人不甘心,三夫人瞻前顧後,各有各的不對勁吧。
她目光柔嫩看向顧明珠:“難為你小小年紀嫁到崔家,恰好是如許了。”
“我們崔家嫡支三房,你父母為了崔氏一族辛苦大半生,焦心勞思多年,現在也該歇一歇了,族裡定下了二郎為宗子,就讓三房去長安,長房一脈還是隨我回安平。”
最後竟然是三房的崔二郎成了宗子,那二房辛辛苦苦運營了好久,竟然一無所得。但是長房隨老夫人回安平,三房去了長安,這裡給了二房?那豈不就是分了家?
這倒是有些意義,固然大少夫人謝氏居著長,但向來脾氣軟弱冇有主意,不管在老夫人跟前還是二夫人跟前,三少夫人鄭媛都更得臉些。
顧明珠坐在本身的榻席上冷靜聽著。
崔臨對崔老夫人非常尊敬敬愛,擔憂地問:“老夫人的身子……”
看來是真的產生甚麼事了。
崔臨點頭:“嬤嬤,老夫人與大夫人可在府裡?”
跟崔臨佳耦說明白了,崔老夫人更是輕鬆地笑著:“如許決定也是族裡的意義,隻是不免大家有大家的心機,這幾日你二嬸母三嬸母不時來尋我,也是想說這些,聽很多了不免感覺乾脆,我圖個清淨,就說身上不利落,這才安生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