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回到席上時,法台已經撤走了,台上都是頂竿舞獅的百戲了,這些反倒讓年青的郎君娘子們看得更有興趣,多數坐著吃著茶點瞧著。
崔臨笑了,一向冷僻俊美的臉上俄然有了笑意,恍若春水初生,看得顧明珠都不由地有些恍了神。
顧明月有些鎮靜,含混隧道:“不過是在池邊走了走,那邊賞花的人很多,你怕是冇有看細心。”
小僮跟著崔臨往外走,見自家郎君神采微微沉了下來,又瞧見那邊那位顧大娘子神采也不多數雅,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好端端的,如何彷彿鬨了彆扭似的,但是明顯冇說甚麼呀。
顧明珠俄然泄了氣,對著那張俊美高華的臉滿滿都是懊喪。
百戲將近結束時,顧明月才帶著婢女漸漸走了返來,低著頭臉上紅暈尚未減退,悄悄退席坐下。
一向覺得經曆過那很多,早已對統統事瞭若指掌,統統都在她的料想以內,漸漸地能夠竄改運氣。
天後保養得極好,皓如凝脂般光滑的臉上一絲細紋也冇有,雲髻峨峨,顏如渥丹,隻要那眉眼之間的雍容之氣讓人冇法忽視。
顧明珠冇想到他如許坦白,一時竟然也不曉得從那裡提及,隻好皺著眉問道:“郎君要常留長安嗎?”
她悶悶隧道:“既然花也賞完了,郎君該回席上去了吧,賢人怕是另有話要叮嚀呢。”
這一世她不想再跟李裕和顧明月有任何膠葛,卻恰好撞上了他們私會,而身邊這位大家敬慕的崔家玉郎,與她本來毫無乾係,這會子倒是站在她身邊,與她一起看著這一幕。
“大娘子如何纔回,方纔那出傀儡戲真是不錯,傳聞戲摺子是阮大師寫的,怪不得這般出色。”岑芸見她來,笑著拉著她坐下道。
“是,冇想到顧大娘子也會看上那一處鋪麵。”他聲音略有些嘶啞,卻很有磁性。
她轉轉頭看著崔臨:“郎君買下了東市那間鋪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