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忙笑著說不敢,又靠近問道:“隻是不知那鋪子的事,二郎考慮得如何了?”
婢女問道:“要不要打發了他們出去?”
見著他過來,忙不迭迎上來,連輪作揖:“二郎君來了,我與大兄候著多時了,快請這邊來。”
顧元被朱兒三兩句勸了好幾盞酒下去,有些五迷三道地:“你們是想,想盤下那處鋪麵?”
顧元這回長了心眼了,他但是記得出來時羅氏的交代,躺在朱兒軟綿綿的胸前:“你們若不說明白,我可不能承諾。”
他有些酒意了,擺擺手:“你們要盤那處鋪麵做甚麼?”
第二日,顧元站在平康坊市坊門前時眼睛瞪得有如銅鈴普通大小,長安竟然另有如許的好處所。
“長安可都少有如許的奇怪物,昔日裡都是宮中纔有,哪怕是王府裡都得不著,如果脫手,起碼能多賺這個數!”
可他們為甚麼就是想要盤下東市的鋪麵?
包家兄弟在西市但是有兩處鋪麵了,他都跟著去瞧過,一間是邸舍一間是陶器鋪,請他出來吃了茶,看著那掌櫃對他們點頭哈腰,買賣熱火著呢。
一坊之地高凹凸低十幾處宅院,漆木大門大開,樓上懸著帷幔紗簾,看著更像是富朱紫家,可門前立著盛飾豔抹的假母,時不時有麵貌姣好的女妓撩開簾子,從小窗裡暴露半截烏黑的臂膀與水靈靈的臉來,隻那一眼都讓顧元魂蕩神馳。
他一邊走著一邊儘是興味隧道:“這一家最馳名譽的就是薛五娘子,全部平康坊都是數一數二的,已經請了在配房裡候著郎君了。”
包家兄弟前兩日便尋著他,一向纏著想盤下顧明珠那處東市的鋪麵,好說歹說地求著,本日請了他來也是為了這個。
南曲薛五家。顧元尋了好半天,纔在一家高大的宅院門前停下了步子,昂首看了好一會,他才咂咂嘴,這怕是平康坊裡數一數二的妓家了吧,好活力度。
還是包大郎歎了口氣,低聲道:“我們兄弟是想盤下那處鋪麵做買賣,也不瞞著二郎了,是要做香料買賣的。”
錢銀倒是平常,隻是那位包大郎送來的香餅子實在是好,香味兒三日不散,還能滋養容顏,她奇怪得緊,也就忍了這口氣了。
“以是我們考慮著要在東市盤下個不大不小的鋪麵做香料買賣。”包大郎笑眯眯地,“二郎那一處鋪麵正合適,我們錢銀很多給,還請二郎應了吧。”
包二忙應和著:“可不是,我這就讓彆的娘子來陪二郎吃酒行令。”
包二的一隻手五個手指頭伸到顧元麵前翻了翻,看得他眼都直了。
顧元的眼都直了,光是看這院子裡走來走去服侍的婢女都是個頂個地斑斕,那當家的薛五娘會是甚麼模樣,想想他都渾身炎熱起來,迫不及待往配房裡去了。
另有很多宅院前站著的是穿著輕浮金髮碧眼的胡姬,瞥見顧元望過來,烏黑的臉上暴露迷死人的笑容:“郎君,來我家坐坐吧!”
他平常那裡有如許大膽,如許的處所是想也不要想能來的,可現在包家兄弟把他當朱紫供起來了,他可不就是朱紫了,天然脾氣也不一樣了,一有不紮眼就呼喊了起來。
薛五娘想了想,畢竟還是搖了點頭:“他們花了很多錢銀,還是打發朱兒去服侍著吧。”
包大郎胖乎乎的臉上一團和藹:“二郎莫惱,這些娘子們都是有氣性的,平常彆人說一句聽得不入耳都要掉臉的,這才顯得她們身價高格外分歧嘛,我們也不必與她計算,另有彆的取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