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嘲笑一聲,柳氏固然看著小家子氣,卻另有幾分籌算,偏生顧明麗連那幾分都冇有學到,等閒就被人算計去了伽藍殿,又瞥見了那麼個景象,也難怪她走不動路了。
一邊是位高權重世襲封蔭的爵位,另一邊是將來的王妃,乃至能夠是皇後之位,誰都不肯落空顧家的支撐。
顧明麗身子抖得跟篩糠普通,幾近站不穩,連昂首多看一眼顧明珠的勇氣都冇有了,任由婢女扶著她。
顧明麗嚇得一個顫抖,連連點頭:“記著了,記著了。”
顧家在當時候成了風口浪尖,賢人與天後都緊緊盯著顧家,朝中也都盯著顧家。
滿臉擔憂的阿碧和小葵急慌慌地尋了過來:“娘子,方纔……”
再考慮起沉湎酒色毫無半點才德的太子,賢人的不滿與氣憤到了頂點,他再也冇有耐煩,命慕容青擬詔廢後,再也不肯容忍這個乾與朝政教子無方不賢不良的女人坐在他身邊了。
她的眼神語氣都儘是威壓,讓顧明麗本來要脫口問出的話一時都忘了,嚇得低下頭不由自主地避開她的目光。
“方纔六娘子與人說話,我就去池邊賞芙蕖,走了幾步就遇見個小婢,說是夫人帶著二姐姐在伽藍殿上香,讓我也疇昔。”
她話裡的意義很明白了,不管誰問起來,都是如許。
賢人許了顧青長平侯的爵位,世襲罔替,天後孃娘倒是成心遴選顧家娘子為皇子妃,幾次派了宦者來取庚帖。
阿碧和小葵立時噤了聲,低聲應下了。
這十餘年來,天後掌管六宮,更是經心幫手賢人,朝中大事以後也多有天後的過問,朝臣當中模糊已有後派崛起,連當日泰山封禪都是雙聖同業,天後孃娘為亞獻。
顧明珠回過神來,冷冷喝斷了她的話:“你若還想有命活著,就好好記取,你那裡也冇有去,隻是在芙蕖池邊走了走,一不謹慎迷了路,被我命人尋著了,彆的甚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