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一轉,神采瞬時轉厲,冷冷盯著那十幾小我:“隻是現在我房裡那件先帝禦賜的羊脂白玉枕不見了,這府裡上高低下都搜遍了也不見,隻要你們幾個還未曾搜過,想來就是你們當中有人手腳不潔淨。”
“你們都是夫人特地挑了送來我這府裡服侍的,想來先前也都是聰明有色彩的。”顧明珠看著他們漸漸說著。
“何況我們送了這很多人歸去,畢竟還得要人服侍,再買進府的人又如何辟得開她們的手腳。”
隻因為他們可都曉得那件羊脂白玉枕可不是平常禦賜之物,那但是先帝特地賞賜給宣陽大長公主安枕用的,代價連城,如果真的招惹上這事,隻怕闔家性命都要搭上。
顧明珠倒也不焦急:“你們既然冇想明白,那就都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來見我。”
“不但是他們,這府裡有大半是西府的人,”顧明珠說著,神采轉冷。
“另有從媒婆手裡買進府的那些,隻怕也有大半是西府安排擠來的,現在你們部下就用著這些人。”
那十幾個本來都是羅氏挑了出來的人,昔日裡也是狼狽為奸,這會子聽了韓嬤嬤這麼說一時愣住了,儘是驚奇地互望著。
“大娘子安好。”那十幾個被喚來的人忙不迭拜下去,唯恐慢了會被顧明珠盯住了一樣。
顧明珠一笑:“也不必恭維阿諛,我待你們倒也算不上甚麼親厚,卻也未曾虐待過你們,這府裡的事我疇前也不大過問,隻是……”
韓嬤嬤喚了十幾個膀大腰圓的仆婦上來拖著已經嚇得懵了的婢仆下去了,將她們一個個伶仃關在了下房裡,不給吃喝,也不準人看望。
劉嬤嬤與林嬤嬤千萬冇想到,顧明珠讓人喚了她們來竟然是看瞭如許一齣戲,一時有些傻了眼。
“不是婢拿的,婢但是這幾日規端方矩當差……”他們傳聞要被送去西府措置,嚇得又是一陣喊冤。
那十幾個婢仆一時嚇得麵白如紙,抖若篩糠連聲叫冤,矢語發誓本身未曾拿過。
她們這會子也是一臉謹慎翼翼地立在迴廊邊,不敢大聲說話。
顧明珠見她們如許,笑容更加冷了:“你們都說冇拿,那我隻好將你們一併送去西府,全數交給夫人措置了,畢竟也算是同謀了。”
這實在不像是阿誰刁蠻不知事的大娘子!
她擺了擺手:“讓人把她們帶去下房關起來,讓她們自個兒好好想想清楚。”
顧明珠笑了起來:“兩位嬤嬤起來吧,請你們來隻是要教你們看看,方纔那些是西府送來的人。”
劉嬤嬤與林嬤嬤都是大長公主府裡留下的白叟了,這些年倒也算得上忠心,幫著顧明珠辦理府裡瑣事,並冇有被羅氏掌控。
院子裡站著的婢仆半點聲響也不敢收回來,心驚膽戰地低著頭,等候著顧明珠的叮嚀。
這些光陰她們傳聞了好些事,但是直到這會子她們才真的感覺大娘子不一樣了!
她們是怕顧明珠思疑她們偷了玉枕。
堂堂一個大長公主府,田莊鋪麵全都在彆人手裡,采買銀錢全都由彆人安排,連服侍的人大半都是彆人的人,這如同命門都被人掐得死死的普通,隻能任人擺佈!
劉嬤嬤與林嬤嬤起家來,看向胡床上坐在的顧明珠。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那幾個也都是有些眼力的,忙都跟著擁戴著。
前幾日那些婢女的了局他們可都還是記得的,誰也不想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