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淡淡一笑:“那真是感謝夫人了。”
隻是他們先被帶到了西府,見了羅氏,聽了一番訓話才被送來了東府。
但可惜他們隨宣陽大長公主出宮以後,便被打發去了莊子上,成了淺顯的莊戶。
最中間站著的是個瘦骨嶙峋的老年男人,一身打了補丁的長袍,一雙眼暗黃渾濁望著地上的波斯地氈發楞。
顧明珠一笑,搖點頭:“還不是時候,要再等幾日。”
“現在還請幾位在府裡小住幾日,過兩日我便會有差事交托給幾位,以後還要請幾位操心了。”
他們被打發去了莊子上,如同淺顯莊戶一樣勞作,如許過了十餘年。
小花廳裡站著幾位穿戴粗布短襦的男女婢仆,他們垂手而立,麵色安靜,對著花廳華貴的安排倒是冇有半點不安閒,
宣陽大長公主的陪嫁豐富到連做了賢王妃的顧明珠都瞠目結舌,單單是那幾十處田莊鋪麵的支出就已經相稱充裕,又如何還會需求再費心去掙家財。
隻是這一回,顧明珠可不會再把他們送給李裕了,她要想掌控住本身的運氣,就不能讓人扼住本身的脖頸。
顧明珠笑了笑,羅氏與顧老夫人天然不會等閒罷休,但她有的是耐煩,一點點讓他們本身奉上門來。
她看著這幾位,笑容伸展:“這些年委曲諸位了。”
顧明珠聞言目光微閃,公然來了,來的真是時候。
當年宣陽大長公主下嫁驃騎大將軍顧青,陪嫁豐富得足以教人咂舌,可就是如許先帝與文昭皇後還是不對勁,最後竟然讓尚宮局以太祖時和親吐蕃的襄陽公主的儀製給她籌辦陪嫁。
且不說那萬金壓箱,數十處上好的田莊鋪麵,便是陪嫁的宮人都是經心遴選了的。
王家婆子已是兩鬢斑白,臉上皺紋滿布,隻是那一雙手倒是格外白淨細滑,顯得非常奇特。
顧明珠多看了他幾眼,若不是她事前曉得,也絕看不出這位是厥後賢王部下赫赫馳名的一支筆張覃。
她不焦急,時候越久,他們越慌,說的也就越多。
顧明珠看著他們:“幾位都是有大才的,卻屈居莊戶這麼些年,實在是委曲了。”
現在人已經要返來了,就隻差田莊鋪麵了。
如此一來,顧明珠就能放心腸用他們了。
隻因為大長公主用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