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甘露殿,天後聽了劉嬤嬤的稟告,神采頓時沉了下來,放下了手裡的邸報,喚了徐司言過來:“這幾日太極殿召了誰侍寢?”
“去召餘寶林過來吧,我有話要叮嚀。”
徐司言看著天後神采不豫:“餘寶林這事……”
固然燕國公府的船行不再幫著運送礦石,郭太師卻並不是特彆焦急,畢竟隻要報答豐富,畢竟還是會有船隻情願鋌而走險接活的,隻是要擔擱些時候。
她神采平高山冇有一絲顛簸,教劉嬤嬤她們都看不出她的心機,隻得應下了。
郭三夫人點頭:“我使了人去下了幾次帖子,但是燕國公夫人卻都未曾登門,說是要替馮六郎籌辦婚事。”
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燕國公府要做甚麼,竟然連他的事都敢壞!那兩座銅鐵礦都是他費了很多心機弄到手的,這些年依托這兩座礦給太師府添了很多家底,待他今後告老以後,更是不能放棄這個搖錢樹。
看來燕國公府必定是出了甚麼事,不然毫不敢如此行事,郭太師內心起了疑,交代郭三郎想體例另尋可靠的船行或是船隻,讓郭三夫人想體例探聽燕國公府的動靜,等他們佳耦都退了出去,才喚了親信出去,讓他們去暗中徹查燕國公府船行的事。
郭太師神采陰沉地坐在席上,案幾上丟著好幾封信函,郭三郎與三夫人都皺著眉站在一旁。
他轉而望向郭三夫人:“燕國公府那邊冇有動靜了?”
隻要賢人問了一次,聽聞被天後留在殿中,也隻是皺了皺眉,又因為宮中另有那很多小美人,也就不再問起。
天後嘲笑一聲:“現在倒是汲引發這些來了,倒把那些端莊貴府出身的蕭瑟了。”
“……究竟是如何回事?泗陽那邊竟然冇有了船隻肯運送礦石了!”郭太師儘是皺紋的臉上戾氣極重,冷冷看著三郎佳耦,“燕國公府呢?你們不是說他們必然會循分守己的,現在卻又鬨出這些來,你們可曉得,如果那礦石不能定時運送出去,留在泗陽有多大的風險!”
“泗陽那邊現在如何了?”郭三郎小聲地問道,目光掃過案幾上的信函,短短幾日來了這很多密信,想必是非常告急了。
隻是接下來的事倒是超出了郭太師的籌算,泗陽很快又送了信函來,更是冒險動用了八百裡加急送到了長安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