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臨微微點頭,又道:“隻是賢人現在在叛軍手中,即使顧大將軍能調來雄師勤王,隻怕陳留王一定肯再等光陰,如果不出所料,他現在尋不到太後,便隻要矯先帝遺詔,逼得賢人禪讓了。”
崔臨沉吟一會:“此時已經使了人去徹查,必定會給娘娘一個對勁的交代,如果世產業中真的有人背棄商定支撐叛軍反叛,崔家及其他家毫不會坐視不睬,請娘娘放心。”
崔臨麵對著太後倒是冇有半點動容,還是沉著有禮,欠了欠身:“世家以信立世,娘娘信守承諾,我們天然不會背棄商定。”
李念悄悄撥出一口氣:“隻是現在他們已經立了天子,我又該如何?”
李念回過甚來,本來清雅文秀的臉上此時倒是陰沉沉的儘是殺氣:“找到了冇有?”
幕僚毫不躊躇:“當明天子無詔自主,無德無能,不能秉承祖宗社稷,不能負擔天下大業,自當禪位。”
“殿下,機會不成遲誤,如果再過幾日,隻怕各處藩王都已經接到動靜,趕來長安勤王,隻怕我們這些兵馬也不敷以抵擋。”
李念倒是不理睬他,喚了幕僚來商討著。
太後一身平常素淨的長袍,綰著素髻跪在佛前低聲念著經,聽到徐司言稟報,才扶著宮女起家來,讓徐司言喚了顧明珠與崔臨出來。
李念神采更是丟臉,目光掃過那邊伸直在榻席上的賢人,帶著肝火與質疑。
又點頭道:“真是胡塗,眼下是甚麼景象你就敢回長安,如果被他們發明瞭,豈不是……”
陳留王李念倒是一身素白的長袍,頭上的銀冠也換成了素帶,怔怔站在先帝的棺木前好久冇有開口。
殿外出去一名親衛,抱拳躬身:“殿下,宮中各處殿閣已經搜尋結束。”
幕僚們對視一眼,齊齊拜下:“懇請殿下遵循先帝遺詔登基。”
崔臨望著她:“太後待要如何措置?”
隻是本來內裡看起來陳舊冷僻的寺廟,此時內裡卻被金甲衛與顯王親衛層層扼守,緊密保衛著。
太後此時神采完整沉了下來,降落沉地說著:“亂臣賊子,即使挾持賢人,我也毫不能讓他得逞!”
太後神采一僵,倒是閉了閉眼,好一會才略帶倦意隧道:“三郎使了人潛入宮中去刺探動靜,待動靜返來再定吧。”
到了這一刻,他已經完整顧不得天子的儀態,隻想著能夠保住性命,不管讓他做甚麼他都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