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忙問道：“可有甚麼不對？”

“宮城也被叛軍圍困了？”顧青聽了顧明珠的話，神采大變，不敢置信地站起來，“宮城禁衛軍是天子近衛，素出處天子親身轄製，連天後都冇有權力變更，如何會……”

他說著說著，俄然眉頭皺了起來，低聲唸了一句：“張顯忠……”

徐司言倒是擔憂隧道：“隻是若禁衛軍發覺宮城守不住了，會不會掉頭來甘露殿。”

顧青一時蹙起眉頭：“西山大營是黃兆統領，另有燕如海，他們竟然都服從於一人，會是誰？”

長安守軍已經多年未曾實戰，幸虧顧青常日裡構造他們練習甚勤，垂垂地將禁衛軍逼到一處，撞開了玄武門。

顧明珠卻也冇有體例，不能被攔在這裡，隻能叮嚀車伕儘快趕去甘露殿。

顧明珠的心頓時緊了緊，莫非是陳留王？

畢竟西山大營足足稀有千兵馬，都是精兵良將，草率不得，一旦長安城淪陷，就是救了宮城也冇有效了。

隻是她並冇有大張旗鼓地分開，倒是叮嚀徐司言取了幾套宮婢的衣裙，帶著安平公主、顧明珠與徐司言換上，又讓宮婢將賢人換了平常衣袍，悄悄從後殿下了玉階往馬車去了。

她們謹慎謹慎，連殿前的仆婦都冇有轟動，乃至冇有人曉得天後與賢人已經分開了甘露殿，上了馬車走了。

顧青神采陰沉了下來：“張顯忠厥後調任陳留刺史……”

顧明珠吃了一驚，卻很快想到了，這必定是天後的號令，固然宮城禁衛軍已經兵變，但宮中另有這很多小宦與有力量的仆婦，他們武裝起來也能抵擋一陣，這也算是最後的防地了。

天後淡淡笑道：“你們健忘了，當初我也曾是先帝禦前的宮婢，天然曉得那邊才氣夠保住我們不被叛軍拿住。”

顧明珠低聲道：“我帶了馬車返來，宮中已經大亂，四下都有禁衛軍的人，還請賢人與娘娘隨我上馬車，先尋一處安然之地落腳，待安定了兵變再返來也不遲。”

顧明珠與徐司言愣住了，太極殿不是禁衛軍最多最麋集的處所嗎，另有安然的處所？

顧明珠低聲道：“父親可曉得燕如海？”

顧青點頭：“燕如海任徐州守將多年，也算是功績赫赫，若不是當年在湖州任副將時被參剿匪不力，在吏部留了一筆，怕是早就該擢升到長安來任武職了。”

固然顧青給她數十人保護，但在亂中已經衝散了，她也不能擔擱時候在這裡，隻要儘快衝去甘露殿。

顧青顧不得與顧明珠多說，隻是咬牙叮嚀道：“速去，護著賢人天後去，如果能出來便衝出來，如果不能就在宮當選一處偏僻安然些的殿閣待著，待安定兵變，我會讓人去接你們出來。”

陳留……